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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信都!”

    角落处传来的一声低语,顿时惹得刘章横眉倒竖,取下敖仓却没得到粮食,以及被刘则当着众人的面攥住衣领的憋闷,一股脑倾泻在了这位悼惠王第六子身上。

    “若非尔等瓜食军粮,吾大军何至于今之地步?”

    “如此未及之秋,竟还敢言语中伤于吾?而可还有颜面,于与九泉之下应哀王之问?”

    怒气冲冲的咆哮着,刘章猛然一把刀:“可是要为兄,于众昆季当面剖腹开肠,以证清白邪?”

    随着刘章的咆哮声响彻军帐,帐内众人不由纷纷低下头,羞愧之余,亦是冷静了下来。

    就连刘则,也是若有所思的回到了上首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奇袭敖仓,使军粮得到补给、使长安陷入困顿的战略意图,已经彻底失败!

    这种情况下,应该纠结的不是‘敖仓里的粮食去哪了’,而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就见刘则哀叹着摇了摇头,满是苦涩的起身,对着刘章沉沉一拜。

    “寡人···”

    “唉···”

    刘则话到嘴边,看着刘章那饱经风霜,甚至自睢阳启程起,就再也没顾上清晰地脸庞,却是如何都开不了口。

    最终还是在场的其余兄弟中,年纪最大的刘宁国站出身,替刘则向刘章说道:“敖仓无粮,大军断粮亦久;大王急火攻心,方有失当之举。”

    “值此大敌当前,生死存亡之际,万望朱虚侯莫挂怀,以大事为重,以大局为重啊···”

    刘宁国话音落,刘则亦满是羞愧的望向刘章:“朱虚侯劳苦功高,寡人竟如此呆之,诚寡人之过也···”

    “朱虚侯劳苦,还请为大王谋划!”

    随着众人齐齐一拜,刘章终是苦涩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将刘则扶起。

    “大王信重,臣自当忠之;不敢有他念···”

    巘戅vO&#戅。——在看到敖仓内空空如也的府库时,刘章便已经预料到,大军将陷入怎样的困局了。

    大军从睢阳遣行至此,可谓是深入敌后;而之所以要如此冒险,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从敖仓获取军粮补给!

    可如今,空空如也的敖仓,将齐军此行首要战略目标化作泡沫;大军非但没有得到军粮补给,反而陷入了极其危险的位置。

    前后洛阳、函谷,后有睢阳的灌婴十万大军,这样的状况下,每拖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

    而刘章,也早已在劝说刘则起兵之时,就和这军帐内的每一个人,给紧紧绑在了一起···

    此时的刘章,已经连后悔都顾不上,大脑飞速流转,在考虑着破局之法。

    敖仓空虚,对大军最大的打击,还是军粮的问题没有得到结局。

    只要扭转大军‘军粮短缺’的问题,那恢复战斗力之后的二十万大军,仍旧可以支撑刘章,进行下一步的谋划。

    “下一步···”

    思虑良久,刘章终是对刘则一拜。

    “大王,今敖仓已破而大军缺粮如故;大军之首患,当乃军粮之缺。”

    说着,刘章便满是郑重的回过头,望向帐内众人。

    “吾大军自睢阳暗起至此,所图乃敖仓之粮;今敖仓空,然吾大军只须从别处得粮,则图谋亦如故!”

    “待军粮足,大军仍可北进赵地,以腾挪转圜···”

    说到这里,刘章话头顿时一止,不由暗自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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