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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不敢叫出声来,脑中已是在有些慌乱地快速转动着,这时候要怎么办?魏远是如何查出,原主之前一直跟沈禹辰有联系的?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想到凌放说,自从莱阳一战后,魏远一直在暗暗派人追查沈禹辰的事。

    她心头忽地一凉,不会,魏远其实一直知道她当初在骗他吧?那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跟她相处的?

    魏远这个人,骨子里其实透着一股子冰雪般的淡漠,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他一个眼光都不吝于分去,那人的生老病死,全然与他无关,甚至缺少最基础的怜悯之心。

    然而,对于自己在乎、甚至上了心的人,他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在乎,便是那人只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小兵,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对于她,更是如此。

    自从发现了他对自己的心思,陈歌又何尝没有感觉到,这男人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把她全然纳入自己的世界中,包裹在自己的羽翼下,近乎霸道不讲理地,要她心里眼里全是他。

    任何能分去她目光和注意力的东西,都会被他仿佛狮子保护自己的地盘般驱逐。

    陈歌相信,若不是自己坚持,这男人能把她完全变成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攀附他生存的菟丝花。

    她清楚明白这一点,只是觉得庆幸的是,这男人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人,她坚持去做的事情,他便是其实不赞同不痛快,都会放手,给与她最基本的尊重。

    只要,没有踩到他的底线。

    陈歌一直隐隐知道那条底线在哪里,回想起他今晚的暴戾狂乱,她心头微微颤栗,低低地唤:“魏远……”

    若是他其实一直知道她当初在莱阳的话是在骗他,又为什么,直到如今才彻底爆发?

    “闭嘴!”

    魏远忽地撑起身子,一把将陈歌尝试着抱住他的手按在了床上。

    幽深的眼底中流转着丝丝缕缕肃杀和森然的气息,低头看着似乎有些被他吓到的女子,心底微微一痛,下意识要安慰她几句,然而一想起凌放转告给他的那封信上的内容,心头的狂戾便把那一丝怜惜扫去,微微咬牙一字一字地道:“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那厮的名字。”

    早在莱阳时,他便知晓,她当初说的话是骗他的,便是年长后,她私底下也一直有跟那男人联系。

    因为他的兵士在莱阳城守府找到的一个香囊。

    那显然是那男人的东西,当初他走得太匆忙,放在城守府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