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魏远亲眼见到她平安无事之前,也是无法完全相信的罢。

    这场战争,也许是他们最后的一场战争了。

    她要去到他身边,告诉他,她是真的平安无事了,她也要亲自确认他的安危。

    最后的这场战,她要陪着他一起打。

    凌放也不禁为女子的果决和勇敢动容,点了点头,道:“是,夫人不用太担心,属下相信,主公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主公出了什么事,这个消息肯定早就被传开了。

    在去到主公身边之前,夫人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们这些天可能都要赶夜路,夫人现在没事,便先在车里休息休息吧。”

    陈歌轻轻应了一声。

    他们从西州往安州去,再如何日夜赶路也要至少十二天。

    毕竟他们带着一队人,而且她的骑马技术还没有好到能让她纵马疾驰,因此他们不可能用像八百里加急那样玩命的跑法。

    而如果魏远已是离开了安州,他们得先确定魏远在哪里,才能算出到他身边的时间。

    陈歌不禁微微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些在人前无法展示的脆弱和惶恐,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车厢里,终于得以毫无顾虑地释放。

    刘徐说,他是今天早上收到魏远受伤的消息的,扣去消息传递的时间,这个消息至少是七天前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魏远的伤势严不严重,现在又如何了。

    根据刘徐的消息,魏远是被敌人将领用页锤砸到受伤的。

    将士上战场打仗都会穿着铠甲,铠甲刀枪不入,所以在战场上,大部分将士近距离肉搏用的武器都是钝器,其中页锤这种钝器,轻而易举就能砸瘪一个将士的铠甲。

    受了这种伤,即便没有性命危险,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陈歌想得心里有些乱,轻轻舒出一口气,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闭目养神。

    也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虽然她一直安慰自己魏远不会有事的,也知道就像凌放说的,如果魏远出了什么致命的意外,外界早就有消息了。

    现在他们在外界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魏远受伤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就是好消息。

    可是,在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前,陈歌一颗心还是高高提起,甚至有些,不,应该说十分影响她的心绪了。

    ……

    此时,安州旁边的颍州。

    吕闻端着晚膳走到了主帅营帐前,在门外轻声道:“主公,属下来给您送晚膳了。”

    他说完后,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只是最近主公因为夫人的事,沉默寡言是常事,他暗暗叹了口气,想起至今没有消息的夫人,心里也是无比煎熬,又是痛苦又是不敢相信。

    连他都这样了,更别提主公了。

    他等了一会儿,又低声道:“主公,您不说话的话,属下就直接进来了?”

    主公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他前一段时间才受了伤,现在正是养伤的关键时候,他还这么不配合,白先生这些天急得嘴角边都长了一圈水泡。

    只是,没有人知道如何开解主公,前线的战事这些天也越发紧张了,谢兴和舞阳侯似乎知道了什么,进攻越来越频繁,还一次比一次激烈。

    主公自然也想带兵上战场,只是他如今的状态,他们又如何放心,因此这些天主公都被他们强行按在了营帐里休息。

    吕闻说完后,见里面又一直没说话,不禁暗想主公是不是睡下了?否则主公心情再不好,也不会连应他一声都不愿。

    吕闻又暗叹一声,想着把晚膳放进去,等主公醒来后再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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