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为自己的生母请封诰命,以致于冯氏迄今为止都还只是白身一个,在侯府甚至都不能被叫一声“老夫人”,而是只能被叫作“老太太”,但和真·商户的沈家二房相比,冯氏到底还是要更有身份一些。

    事到如今,沈惟珠的父亲母亲也不指望沈惟珠能够仗着侯府的势嫁入勋贵人家了,他们现在的狩猎目标,已经由公侯伯府的嫡出公子,转变成了朝中那些年轻有为的单身官员。

    什么嫡妻已逝的正五品太常寺官员,什么嫡妻多年无子、于是想要纳个贵妾的户部侍郎,什么虽然已经二十五六但却尚未娶妻的新科榜眼,什么在六部谋到了不错职位的新科进士,什么虽是庶子但却极受济阳伯宠爱的济阳伯府五公子......

    这两口子委委屈屈的退而求其次了,但他们的这个“退而求其次”,显然和别人理解的不太一样。

    一个家境一般、样貌普通、性情骄纵、没甚才华的商户人家的女孩子,但凡她爹她娘是个脑子正常的,他们也不能把五品以上的京官和去年新鲜出炉的新科进士,当成自己女儿“退而求其次”的不得已选择。

    可偏偏这一家子就好像心窍都被什么不明物体给牢牢糊住了一样,他们一边暗恨沈将军一家对他们刻薄寡恩、太过无情,一边却又总是忍不住要用定北侯府来自抬身价。

    他们也不想想,就以他们那可怜的脑容量,他们都能看出沈将军一家对他们没啥情分了,京城上流圈子里的那些人精儿难道还能把他们一家当成什么香饽饽不成?

    “难怪人家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可怜我那哥哥嫂嫂辛辛苦苦找了这么多年,最终找回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四六不通的粗鲁村妇。”

    女儿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沈惟珠的娘亲赵氏当然不会就那么眼睁睁看着。

    他们今天是打着请安的旗号,来求冯氏帮沈惟珠说亲的。

    在赵氏看来,她和沈二老爷沈北海让沈惟珠去“屈就”他们手上的这些人选,沈惟珠就已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了。

    现在孟蓁居然还敢再接再厉欺负她的宝贝女儿,赵氏心里的那股子邪火儿顿时就全都朝着孟蓁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