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真的十分有限。

    可就算是这十分有限的一点儿东西,二房也还是不惜以害死两条人命、毁掉一个姑娘来抢夺。

    这姑娘的叔祖母和几位婶婶,在她娘的药里另外添了东西,害的她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撒手人寰。

    之后她们又借着帮死者办丧事的机会,故意大冷天的偷开这姑娘幼弟的房间窗子,害得那孩子当夜就发起了高热来。

    如果不是那姑娘不放心弟弟,在给母亲守灵的间隙过来看了一眼,她弟弟当夜怕是就得烧出个好歹来。

    大开的窗子,发烧的弟弟,百般推诿不肯帮她弟弟请大夫的堂婶,这些事情串在一起,这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不再指望自己的叔祖一家,而是装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假装被堂婶劝服。

    等到对方一脸得意的跑去灶房帮她弟弟煮姜汤,这姑娘这才揣着银钱、地契等重要物品,背着小脸儿通红的弟弟,一口气儿冲去了里正家里。

    她没有和里正告状,只是央求里正把骡车借给他们。

    里正不放心她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赶车去镇上,想要让她去把自己堂叔叫来,小姑娘却哭着一个劲儿的说“来不及了”。

    里正心一软,遂就派了自己的二儿子帮忙赶车。

    他不知道的是,很快这姑娘的堂叔就要齐齐杀到他们家了。

    当然还有一点也是他不知道的,那就是这小姑娘其实并没有去镇上。

    骡车才刚出了村子,这姑娘就已经跟里正的二儿子提出要送自己的弟弟去县城医馆看病。

    用她的话说,她弟弟现在已经烧得很严重了,就算送去镇上,镇上那间小医馆的大夫也未必能给她弟看利索了。

    与其到时候再送她弟去县城的大医馆,那她还不如直接就把人带到县城,也省得来回折腾耽误了最好的救治时间。

    里正的二儿子被她说服了,两人于是在村里人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赶着骡车往县城去了。

    县城和镇子的方向截然相反,但到他们村子的距离却几乎一样。

    两人带着这姑娘发烧的幼弟出发时就已经是后半夜了,大晚上的骡车又不能赶的太快,是以等他们赶到县城,县城的城门也正好被守门的兵丁打开。

    这姑娘交了入城的铜板,然后就立刻带着自己弟弟去了县城最最有名的一家医馆。

    这家医馆的老大夫是个宅心仁厚又医术高明的,看到这姑娘的弟弟都已经烧糊涂了,老大夫饭都没顾上吃就开始给这孩子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