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昨晚闲来无事,试着写了一首《点绛唇》,希望你能留着。”

    “把盏良宵,红罗隔断千般恼。几痕香草,不问留谁好。

    倚那窗边,影乱天还早。无言了,雨中谁晓,杜宇啼多少?”

    呃呃,教训我是头头是道,可一首《点绛唇》不是依然暴露出了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么?

    我明白雪姐姐孤傲的心如同杜宇啼血,情比金坚,所以:

    “雪姐姐的话我记住了,雪姐姐的词我也记住了,雪姐姐的人我更是不会忘。”

    云风不管玉山老人是否在场,也不管雪依是否会矜持,一把就将她拥在怀里。

    雪依挣扎了一下,也就不再动弹,面纱下的双眼红红地盯着云风。

    “雪姐姐,此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云风也有《点绛唇》一首,与雪姐姐共勉。”

    “倦鸟无心,犹知梦里思春雨。沉香不语,独自千千缕。

    此去何时,阅尽天涯路。断肠处,琴弦都付,一任征鸿误。”

    玉山老人听得,摇了摇头,叹道:

    “大好时节,发此悲声,如何是好?”

    “你们的人生还长得很,一时分别而已,就如此缠绵悱恻,今后如何面对生离死别?”

    “做大事者不纠结,成大器者不磨叽,你们好自为之!”

    玉山老人的话如旱地春雷,在云风与雪依的心里隆隆炸响。

    是啊!人生就是如此,悲欢离合应是常态,如果纠结于卿卿我我,深陷于缠缠绵绵,又如何做大事,成大器,创伟业?

    云风如同醍醐灌顶,用力地拥抱了一下雪依,便果断地放开:

    “雪姐姐,你放心去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能够如此之快地醒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玉山老人微笑着道:

    “雪儿,走吧!”

    雪依掀开面纱,深情地看了云风一眼,转身拉着青丘逸雪微微颤抖的手,向着玉山老人走去。

    青丘逸雪极不情愿就此离开,玉山老人不是自己的师尊,自己的师尊是青丘峰主,所以玉山老人没有权力带自己走。

    可是雪依要带自己走,这就很难办了。

    “雪姐姐,我们都走了,云风怪可怜的,我想留下来照顾云风,可以吗?”

    雪依本想强制性地带走逸雪,不要她留在云风身边。

    她知道如果逸雪留在云风身边,就逸雪身上那种特殊的魅惑能力,恐怕会让云风陷于温柔乡而不能自拔,又怎么能够成为她心目中做大事、成大器、创伟业的人呢?

    可不让逸雪留下来,逸雪势必会认为自己在她与云风的感情上从中作梗,从而怀恨在心,说不定就会导致赵阳台的悲剧重演。

    雪依顿了顿,坦然地放下逸雪的手道:

    “你自己去向云风说吧!能不能留下来,还得云风说了算。”

    “谢谢雪姐姐!”

    逸雪向着雪依深深一揖,然后回过头来,弱柳扶风般地来到云风面前,一缕醉人的幽香飘进了云风的肺腑:

    “风哥哥,你愿意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吗?”

    云风身边还有玉阁与楚儿,这话可不能随便应承。

    况且逸雪并不是云风的未婚妻,如果云风答应下来,必会让人觉得云风乃是轻佻之辈。

    “逸雪,你去找青丘前辈吧!当初她离开我们的时候,就说过此间事了,就一定要去找她。”

    “况且我们都要去羡天天域,不如你先打前站,也多一个支持我们的落脚点,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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