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先去见他啊?”

    薛闲亭学她先前语气,频频点头道:“我跟你想法一样。”

    但人已经等在钦差行辕外了,总不能不见。

    赵盈刚要起身,转念一想又坐了回去:“表哥,你们去迎他进来吧。”

    拿乔托大谁不会,又不是只有他宋子安会来这套。

    宋怀雍直头疼,还是薛闲亭起了身,在他左臂上拉了一把,临走时还瞥了宋乐仪一眼:“你可藏好了。”

    宋乐仪:“?”

    赵盈知道他故意,但是笑不出来。

    没来扬州府的时候斗志昂扬,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等身处扬州府,到处都是秘密,预料中的,还有超乎她意料,为她偶然探得一二又想要深究下去的。

    她早就习惯了人人都背负着秘密过日子,每个人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更没有什么坦诚以待。

    但什么都脱离掌控的感觉,仍然让她感到浑身不舒服。

    从玉堂琴到许家,再到宋子安。

    赵盈心里有预感,孔家的事也不会太轻易的了结,哪怕她手上有刘荣和邓标二人的供词,还有那枚玉佩——

    步履维艰的日子太久没过了,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那些她为赵澈呕心沥血,步步为营的过往霎时间紧紧包裹着她,叫人压抑到窒息。

    赵盈面色沉郁,心情实在好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