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在一起,花银子买平安,压下百姓的怒火,不叫他们闹起来。

    既然如此,就算不上折子,一封家书送回京,只交给宋云嘉,让宋云嘉私下里跟河南清吏司郎中通个气儿,多警醒着点。

    等到年底清查矿产时,随便寻个什么错处由头,派了户部的人到扬州府彻查一番,这事儿也早就弄明白了。

    何至于要等了快三年,等到他们钦差扬州呢?

    且按宋子安之前所说,若非是他们来,换了别的人,这事儿他还憋在心里不开口呢。

    宋怀雍眉峰愈发高耸起来:“我倒觉得,阿叔所说这些,其实都是证据,只是阿叔瞻前顾后,思虑过多。

    阿叔怕这滩水污浊不清,弄脏了阿叔和宋家,我入朝也有年头,里面的是非曲直也懂。

    只是我没想明白,阿叔本可以写信告知云嘉表弟,他供职户部,办起事来方便得多,不动声色就能找着借口来查这个事,阿叔怎么一拖三年,对云嘉表弟也绝口不提呢?”

    赵盈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望过去:“小舅舅说大舅舅是个急脾气的人,怕他听了生气,拉了你到父皇面前去分说,云嘉表哥却是个老成持重,最沉稳有成算的吧?

    说吧,你到底为什么瞒了三年,人前人后只字不提的。”

    宋子安呼吸微滞。

    这几个孩子,远比他想象中要更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