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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邸是改建的两进两阔,把旁边的院子并了进来,才成了如今的宅院,因为地段不算特别好,挂在商行快一年了也没卖出去,周衍置办下来后又着意收拾打点了一番,倒焕然一新,瞧着还挺喜庆。

    赵承衍的马车在玉府外停下,门上并无人当值。

    此时府门紧闭,长亭回头看赵承衍,见他无动于衷,提步过去,在大门上叩了几下。

    大门缓缓打开,小胖子探出半个头来:“你们是什么人?”

    四年前长亭跟着赵承衍一起上山时见过这小胖子,那会儿才六岁,个头小,人又胖,真的特别像个球,团起来能直接滚下山那种,因为是玉堂琴身边的人,他格外留意,印象相当深刻。

    四年未见,小胖子体型倒没变多少,眉眼虽然长开了一些,但长亭还是能认出来的。

    这玉堂琴也够离谱的。

    现在都跟着大公主回京了,宅院也安置妥当了,倒不去买几个奴仆,门上当值的总要有吧?

    就叫这么个小胖子成天守着门不成吗?竟像他在妙清山时一般无二。

    长亭退了半步:“燕王殿下要见你们先生,你去告诉一声。”

    却不料那小胖子哦了一声,费力的把门给完全拉开了:“你们进来吧,先生说燕王来访叫我直接请进门的。”

    长亭一怔,提步下台阶,快步回了赵承衍身边,低声把小胖子的话复述给了他听。

    赵承衍唇角一扬:“他早知道我会来。”

    却不亲自来迎。

    这行事作风的确很玉堂琴。

    他甚至都不是在正堂会客厅见的赵承衍。

    彼时小胖子头前引路,就那么七绕八拐的,赵承衍甚至还在西南角瞧见置好的曲水流觞。

    周衍还挺费心的。

    前些日子知道他忙着置办宅院,起初还以为是他手头富裕,现在又升了官,做了赵盈跟前的红人,想着给自己换个大点儿的宅子呢,却没想到宅子是给玉堂琴准备的。

    曲水流觞,附庸风雅。

    玉堂琴却配不上。

    小厢房坐落在东北角,布局有点像四年前他所见的茅草屋。

    赵承衍没进门,大约过了半盏茶,玉堂琴推门出来,看见他时,长舒口气:“殿下是兴师问罪而来,却也非要我出门相迎吗?”

    “你知道我会兴师问罪,还跟着她下山入世?”赵承衍负手而立,半步也没挪动,神色清冷,嗓音更清冷,“四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言而无信,你在我这儿又多了个新的印象。”

    他就知道。

    玉堂琴几不可见的叹气,侧身把门口让开:“殿下还是进屋说话吧。”

    从回到京城的第一天起,他就在等赵承衍找上门。

    其实他大摇大摆的回京,最先来找他的,应该另有其人,至于是姜承德还是别的什么人,都无所谓。

    然则眼下那些希望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的人都为朝中事绊住了脚,他才能有几天清净日子过。

    倒也不得不说赵盈足够高明。

    一场风波只怕到年后复朝都未必能全然平息,这当口把他带回京城,简直再合适不过。

    等众人料理完手头事,回过神醒了味儿,他早就在京中安置下来,再要到昭宁帝面前进言,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了。

    就是赵承衍这一关,不太好过。

    长亭几乎是提着小胖子后衣领把人带出去的,赵承衍还站在原地没动。

    玉堂琴深吸口气:“并非我言而无信,永嘉殿下以关氏要挟,我不得不随她下山。”

    赵承衍眯眼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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