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那架势便是要走。

    到底是跟谁学的?

    有事相求笑嘻嘻,嘴甜的不得了,还会打络子讨好人。

    无事的时候就爱答不理,端着架子趾高气昂。

    “站住。”赵承衍在她转身时叫住人,“也不用打什么络子了,这些东西用不着你,倒是近些天我打算去庙里供奉,你替我抄上两卷佛经,倒还诚心些。”

    赵盈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还是打个络子吧,我的字不好,佛祖看了只怕生气。”

    “可见你不是诚心要孝敬我。”赵承衍一只手扶在书案上,也缓缓起了身,踱步侧身出来,只三五步,又收住了腿。

    他打量着赵盈,越发觉得,除了那张脸,她浑身上下再没有哪里像宋贵嫔了。

    或桀骜威严,或古灵精怪,她倒有千面。

    “从扬州回来你一直躲着不见我,是不想听我说教,但有件事,既见了你,我仍要提点你两句。”

    她嘴角抽动,赵承衍沉声:“我说我的,你姑且听着,听完了,不想往心里放,也随你的便。”

    自那次他失言后,也思考了许多,这女孩儿坚强刚毅的外表下其实也有颗脆弱的心,大概是因牝鸡司晨此类的话听得多了,表面上云淡风轻,不当做一回事,可到底还是上了心,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该提点的他还是要点拨,只是换一种方式可能会更好。

    果然赵盈唇角又拉平下去,闷声说了声好。

    赵承衍挑眉道:“玉堂琴名满天下,的确能为你带来不少好处,昔年他风光时,年纪轻轻便有不少人想投他门下,做他门生,到如今二十四年过去,想追随他玉堂琴的人只怕仍不在少数。

    但你要知道,这样的人,心思重,城府深,尤其他是博弈高手,你不知他深浅,就不要贸然用他,献计此类的事,你身边别的人也能做,若不到过不去的难关,非要用他不可,我劝你把他当个闲人养起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