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了一句,挑眉斜扫过去,眼中闪过诧异,“阁老该不会以为天下有这样便宜的事吧?旁人敬你是内阁首辅,对你言听计从,你该不会觉得我也如此吧?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就用你能给我的好处来换,这原是天下最公平的事,你觉得有问题?”

    沈殿臣腾地站起身来,怒极反笑:“所以殿下是希望来日朝堂上我能为你——不,殿下结党营私,是希望我成为你的党羽,为你营那个私!”

    赵盈平静取他:“对啊,我就是在结党营私,阁老到今天才知吗?”

    “你——”

    “阁老也用不着气成这样,大义凛然,倒像是一身正气的忠贞纯臣。”赵盈还是不惯仰视,便也站起身,背着手,与他四目相对时,眼底的嘲弄一览无遗,“二十四年前堂琴先生与阁老同立太极殿时,阁老也是这样的一身正气吗?”

    沈殿臣呼吸明显一滞,然只一瞬:“玉堂琴是大逆不道之人,老臣还不屑与之并立,殿下招揽这样的人在麾下,还想让老臣为你鞍前马后不成?”

    赵盈丢了个白眼给他:“说得好像我今天杀了玉堂琴,你就会为我所用一样。”

    她迈开步子往外走:“阁老回吧,好好管教你儿子,父皇龙威之下,他再不规矩,阁老的面子就不知能替他撑住几回了。”

    沈殿臣咬牙切齿,赵盈今天肯见他,只是为了羞辱他的——小小年纪,竟这般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