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耗着,目下徐冽未归,南境战局又已经如此实在是着急也没什么用,她倒的确有时间陪辛程耗着。

    是以撇下宋乐仪独自出了门,没打算再在后院这里见辛程。

    辛府的马车又从后角门绕到司隶院府衙门外,小校尉迎着下车的人进了门,一路引到二堂去。

    赵盈正吃茶,听见脚步声,茶盏一放,抬眼之前斜过案上一盏清水——她刚吩咐挥春从她在司隶院挖出来的清溪里舀上来的,实实在在的清水。

    可目光触及门口方向进来的七尺郎君,眼神微讶,迅速敛起。

    辛恭永远是正经而又严肃的一张脸,进了门,毕恭毕敬的行礼:“殿下。”

    赵盈笑着叫他坐,又叫书夏去奉茶。

    辛恭落座时瞧见了那杯水:“殿下以为是我二哥?”

    “孤以为他来谢罪的。”

    辛恭面不改色,连笑意也无,还是绷着个脸:“二哥自幼性子活泛,时常跳脱,只恐怕他到殿下面前,一时言辞无状,又会唐突冒犯殿下,所以我替他来向殿下赔礼的。”

    “孤说的是谢罪,辛六公子却说赔礼。”赵盈从神色到语气都是客气的,但说出口的话就透着那么股子不客气,“你是觉得孤小题大做,得理不饶人了?”

    “不敢,殿下恼怒生气,二哥乃至辛氏一族,自该谢罪。”辛恭眼皮一翻,“或是殿下心中不忿,我也可随殿下入清宁殿至皇上面前去告罪,请皇上降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