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京中名医多,别在那穷乡僻壤苦养了。”

    也不知她又想做什么。

    杜知邑早随着她动作起了身,把她交代的事情全都应下来,送着她出门。

    赵盈人出了门后驻足回头看他:“你知道我表哥最近在忙什么吗?”

    杜知邑明显怔了一瞬的,他眉眼间的迟疑也没能逃过赵盈的眼,可偏偏他摇头说不知。

    “是吗?”

    她声儿肃冷着,笑了下,说好:“那就不知吧。”

    显然他知道,但答应了表哥不与人说,她之前不住尚书府,不知道表哥成天忙的不着家,所以没问过。

    现在知道了,问到他脸上,他本心不想骗他,可有诺在先,所以方才迟疑了。

    她最烦别人在她面前装神弄鬼的样子。

    只是事情出在她表哥身上,又气不起来。

    出了银号,赵盈由衷感慨,天下真有巧事——

    杜知邑的银号斜对面就有一家金铺,铺子里的老师傅手艺好,价格公道,门面不大但生意向来不错,而且还能自己动手打金银器,就算是从没做过,老师傅从旁指点,若要送人,心意最重,当然前提是你价钱给得足,有那个底气支撑你浪费人家的金银料。

    赵盈从没在她表哥脸上看到过那样的神情——满足而又幸福,还有些眷恋。

    宋怀雍当然看见了她,下意识把手上的锦盒往身后藏。

    赵盈彻底黑了脸,提步过去。

    挥春和书夏又对视一眼,还是决定远远地跟着,眼下别跟得太紧比较好,毕竟宋家表少爷显然有秘密的呀。

    “元元,你怎么在这儿?”

    宋怀雍的笑都是生硬且尴尬的。

    赵盈往身后一指,是杜知邑那家银号:“我在这儿不奇怪,表哥在这儿才奇怪吧?”

    她眼睛落在他身后:“表哥藏了什么好东西,是怕我抢去吗?”

    宋怀雍头皮登时炸了:“你都看见了?”

    废话,她又不是瞎子。

    她耐着性子:“我找个地方请表哥喝茶?还是咱们回家跟舅舅舅母说?”

    “别——”宋怀雍急拦她一句,“好元元,你当没看见成吗?”

    赵盈面色铁青:“表哥!你这些天忙的不着家,一天到晚见不着人,舅母和表姐很担心你,又不敢问你,你到底在忙些什么?你跑到这金铺干嘛来的?手里的东西——”

    她越说脑子里越清明起来:“你每天至晚方归,是下了职到这儿来练手,忙了这些天,今日打成了东西,拿来送姑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