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从赵盈的表情里看到了拒绝二字。

    他登时明白过来:“殿下不想说,我以后都不再问了。”

    “不是不想说,而是有很多事情,原本就说不清楚。”赵盈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扶手上,好整以暇看徐冽,“你遇到过这种事吗?根本就说不清的,别人很好奇,想问,想弄明白,其实你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不可笑?”

    “我……勉强算是遇到过吧。”徐冽脸上表情有些发苦,“譬如六年前。”

    赵盈眯眼。

    还是有心结的,哪怕看起来再坦然无所谓。

    她不再提这茬,转了话锋:“崔钊行我暂且不会审了,杜知邑不在京城,庄青子今夜吐出来的那些东西,你去核实一下。

    他嘴里只怕真真假假,不过我估摸着他心生畏惧,至多三分假,不敢太拿混账话来诓我,不然他一家子性命堪忧。

    你要核实起来也没有多麻烦。

    如果觉得忙不过来,让辛程帮你一起,杜知邑的人还是你自己用,辛程他自己培植有势力,在京城也有,我没动用过他的人,你要让他帮忙的话,让他用他自己的人,别借人给他。”

    这徐冽就听不懂了。

    一向用的都是他或是杜知邑的人,好端端的怎么要用辛程的人?

    他叫殿下:“殿下还不放心辛程?”

    “那倒不是。”赵盈已经缓缓起身来,踱着步子往外走去,“只是觉得他太过清闲了,也该松松筋骨。”

    不然一天到晚清闲到打听八卦打听到她头上来。

    自己的事都没料理干净,就想看她和身边小郎君之间的爱恨情仇。

    他可不就是吃饱了撑的,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