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成绩斐然。

    七年前吏部年底考评官员政绩,按照定制和以往的提调官员来说,孙其是远没有资格被提调回京的。

    臣记忆犹新,是因为那件事情臣一手主持。

    原本孙其升至京畿县镇中为县令,再做上两三年,若是政绩依然不错,才有可能被调回京中。

    而且能不能入部,还得两说。”

    他声音略一顿,而后视线就定格在了姜承德身上:“当年的确是姜阁老力保孙其内迁回京,入工部为六品主事。此后又仅仅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孙其摇身一变,就成了三品工部侍郎。

    这个侍郎的位置一坐就是六年,一直坐到了今天——

    工部尚书三年之后该辞官去朝,臣想着,依姜阁老对孙其的倚重和提拔,应该是打算把孙其捧到工部尚书的位置上去的才对。

    然则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足可见孙其其人本就是不堪用的阴险小人。

    是以沈阁老说此事姜阁老无辜,臣和严大人的看法一样,实在是不敢苟同。”

    “宋昭阳,你——”

    “你给朕住口!”

    御案上一方端砚,结结实实砸了下来。

    砚中有墨,墨汁四溅。

    沈殿臣等人见天子动怒,便纷纷下跪,唯有赵盈仍旧立于殿中不动。

    他们口中念息怒,却只有姜承德面色惨白一片。

    昭宁帝甚至咬着后槽牙,几乎一字一顿开了口:“朕叫你入内阁,不是叫你提拔这样的人上来霍乱朕的朝堂,动摇朕的江山!

    藏匿废王后嗣,还是嫡出的儿子,孙其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皇上——”

    “自即日起,内阁中一概事务,你不要再插手分毫。”

    罢出内阁——姜承德瞳孔一震,连沈殿臣都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