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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姝前脚才出宫,昭宁帝脚下生了风一般,三两步便已至于孙贵人身前。

    他长臂抬起,大手落在孙贵人脸上,上了力道,钳着她下巴。

    孙贵人生的白,他劲儿大一些,被生钳住的地方立时就泛了红。

    痛。

    锥心刺骨的痛。

    孙贵人眼角挂着泪珠。

    昭宁帝看在眼里,不为所动:“你敢害太后?”

    孙贵人骤然心惊:“皇上说什么,妾不明白。”

    “你不明白?”昭宁帝冷笑,神情阴鸷,“三郎受重伤,不良于行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孙贵人不敢挣扎,任由他钳制。

    闻言思绪一顿。

    她好像明白了。

    怪不得宋太后的病重会突然加重。

    未央宫伺候的人嘴都严,把消息封锁的很死,没有人知道宋太后是为什么突然发病晕厥。

    她原本以为是老太太上了年纪,这一年多以来就没有一件舒心的事,她已经缠绵病榻好几个月,便是年轻力壮的人这样子病上几个月,身子也是受不住,不知要调养多久才能把精气神养足。

    宋太后眼下怕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却不料宋太后是因为受了这种事情的刺激,才会晕厥过去,病情加重。

    赵澈受伤之事,昭宁帝跟她说过,且只跟她说过。

    连赵盈也几次提起,到如今为止,朝中都无人知晓。

    昭宁帝的确把此事瞒的严丝合缝,没有走漏一丁点消息,怕的也是姜承德骤然生出勃然野心来。

    所以事情一旦传开——

    孙贵人惊愕,一向古井无波的人,面色焦灼,眼底闪过难以置信:“皇上明察,妾实在不知道!

    此事皇上只同妾说过,可妾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朝堂上——”

    “朝中也无人知晓!你还嘴硬!”

    昭宁帝咬牙切齿,大手一挥,孙贵人被重重甩了出去。

    好在她本就距离身后罗汉床不多远,人被甩出去,她身形不稳,一阵踉跄倒在了罗汉床上。

    然则倒下去时候手掌下意识去撑住身子,还是伤到了手。

    脸上痛,手腕也痛,连心都被人狠狠地扎了一把。

    是赵盈。

    这个念头几乎立时冒出来。

    只能是赵盈!

    可是为什么?

    赵盈安排的事情她都做了,哪怕是赵盈没有安排的,该考虑到的,照顾到的,她甚至都提前去做了。

    作为盟友来说,她没有背叛过,更没有给赵盈拖过后腿,她甚至因为帮赵盈而付出了代价!

    反而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就那么一件事,赵盈拖拖拉拉到今天,也没有个准话。

    为什么要害她!

    她应该要揭穿,要告发。

    然而她不能。

    孙贵人迅速冷静下来,并不敢趴伏于榻上,强忍着身上各处的疼痛,提了裙摆转身跪下去:“皇上心疼妾一场,凡事都不瞒着妾,妾曾说过,如今所得一切,都是皇上恩赐。

    惠王受伤之事只有妾一人知晓,倘或太后因此事而受到刺激,病情恶化,妾岂不是百口莫辩?

    妾伺候皇上多年,自问安分恭谨,对太后更没有一日不敬。

    皇上认定是妾将此事传至未央宫,妾无以自证清白,只恳求皇上细想,这件事情妾首当其冲,如此做来,对妾又有什么好处?

    以妾这样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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