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能与人商量,有些事却万万不能,难道今后我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先征得表哥的同意才能放开手脚去做吗?”

    宋怀雍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

    赵盈未必真的跟他生气,但话里话外警告他注意些分寸还是有的。

    他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成拳,须臾放开:“是我失言了,我也只是乍然听闻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些害怕。你……”

    重话他是一句也没敢再说,吞了口口水:“你做了这样的事,一定是把所有后路都想好了的吧?”

    当然是想好了的。

    就算被发现,事情也不是她干的。

    这不过是赵澄和姜承德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糊弄,还要栽赃到她头上,要的就是她死无葬身之地,下去陪赵清,从今往后朝中再也不会有人跟他们作对。

    至于赵承衍那里——赵承衍的态度的确不是她能够轻易掌握得了的。

    天下还是姓赵,她也不过是在赌。

    赵承衍若是连皇位都能拱手让给她这个虞氏女,泰山崩或是不崩,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眼下宋怀雍问起,她只是捏了把眉心:“这种事情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有人能说得准,一定把所有后路都设想好的呢?

    天底下的事,不是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意外吗?”

    宋怀雍就倒吸了口气。

    薛闲亭对她这番话显然也极为不满:“你知道这是何等要紧的大事!”

    “那又如何?”赵盈不以为意,反而扬声反问,“再怎么要紧,现在大家不是也都在一条船上吗?”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谈利益的时候,大家可以做朋友。

    真涉及到切身相关的利益,那就只能做盟友。

    上了她的这条船,谁也别想随时下船。

    何况这事儿她无意把他们拖下水,是他们非要追问到底,心甘情愿跳下来陪她的,那可跟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