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我今日散朝后进宫,听了些事情,这不是到舅舅那儿吃过饭,就着急忙慌来见您。

    长亭一路迎我入府,就是见我神色不对,他也不敢多说话,弄得怪拘谨的。”

    赵承衍翻了她一眼:“你不说就算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才又摆手叫长亭带着丫头们下去:“濯儿才睡醒,一会儿怕是就要饿,叫乳娘抱去偏殿吧,我跟永嘉说会儿话。”

    长亭诶的一声,摆摆手,乳娘才提步上前去,从赵承衍身边接过赵濯,把人抱稳当之后,蹲身一礼,才跟着长亭领着屋里伺候的丫头嬷嬷们退了出去。

    一时只剩下赵盈和赵承衍二人。

    赵盈还没开口,赵承衍先叫了她一声:“昨儿宋子安还跟我抱怨,快二十年的旧案,查起来毫无头绪。”

    “毫无头绪是他不中用,或者是虞氏清白的佐证。要真是党附成奸,怎么会一点痕迹也没有?”

    赵盈不假思索就驳了回来。

    赵承衍皱眉:“再追查下去,你是真不怕牵扯出你母亲的往事,和你的身世来?”

    “此案刑部主理,京兆尹和顺天府都没什么说话插手的资格,只是从旁协助而已。”赵盈掀了眼皮,瞥去一眼,“谁来揪我的身世?宋子安吗?”

    赵承衍算是拿她没办法了。

    调查虞氏的案子现在本来就不是最合适的时机,眼下又有云贵舞弊案,刑部京兆府和大理寺都且有的忙。

    他提了一嘴,她不肯暂且搁置,那就算了。

    横竖都由着她开了这个头,现在再非要劝她收手,反倒没意思。

    于是他自己转了话锋,打岔过去:“你在宫里遇上什么事儿了?”

    “是孙贵人。”赵盈也肯顺坡就下,“她托李寂转告我,想在宫里见赵濯。这事儿我跟舅舅商量过,一致认为应当防患于未然。

    原本可以等皇帝驾崩,不动声色就料理了,只是思来想去,此事可瞒过天下人,唯独不该瞒着您,所以到王府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