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可惜了吧。

    他跟我是同岁的,我考武状元那年,见识过他的身手。

    自幼在裴家没有出头之日,还能练就一身好武功,可见是下了苦功夫,勤加练习的。

    不过现在怎么样,就不太清楚了。”

    他不清楚,杜知邑却清楚得很,沉了沉声:“裴桓之在兵部供职得有五年多了,几年前北国与南境起了战事时候,他原该被派出去,是裴喻之从中作梗,他没去成。”

    一个禁军副统领,说话的分量自然要更重些。

    “他这样打压庶弟,也足可见裴桓之能力在他之上了,他是真怕裴桓之有出头之日,锋芒毕露,更盖过他啊。”辛程不免长叹。

    薛闲亭冷嗤一声:“这个禁军副统领他不想干,多的是人削减了脑袋想干。

    裴家是有功之臣,裴桓之是庶子又怎么了?

    庶出的孩子也没比嫡出的孩子少条胳膊少条腿,裴喻之的母亲,那位广邑郡主若还在世,裴桓之不也叫她一声母亲?

    嫡母就不是母了?

    论出身,裴桓之也是裴家后人,真要看重裴家祖上功劳,荫封裴喻之跟荫封裴桓之,都是天子隆恩,推恩裴家,难道他爹还能跑到宫里来哭诉一场,天下人还能指着天子鼻子骂一句忘恩负义不成?”

    “你是说——”

    宋怀雍恍然大悟:“那裴喻之呢?辞官去朝,还住在京中……”

    “他不是喜欢跟着辛恭吗?”赵盈压了下眼皮,“让舅舅在河间府挑个闲散差事,说起来好听的那种,打发他去。

    辛恭袭爵,是个富贵闲人,裴喻之不是喊累,说想休息吗?

    叫他滚去河间府陪着辛恭钓鱼赏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