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柔和气度来:“徐照伤了。”

    赵盈登时拧眉:“怎么会?”

    “他是旧伤复发,且不防备。”赵承衍已经撩了长衫下摆坐在一旁石凳上去,“他虽然还算是正值当年之人,毕竟有旧疾,太后是买通了禁军的一个副统领,趁徐照不防备时,一刀就捅在他后腰上。

    也亏得你提拔了裴桓之,他倒真是一员猛将。

    太后懿旨起先是徐照不遵,据不开宫门放赵姝她们进宫,他负伤后,裴桓之当机立断,斩了那个背叛了的副统领,你舅舅见如此情形,才命他暂且节制禁军,稳住了局面。”

    “赵姝要造反,的确是五城兵马司中有人配合她行事吗?”

    赵承衍点头:“前军都指挥使的嫡长子,窃取了他父亲的兵符,为赵姝调动人马,配合她逼宫的,可惜是个有勇无谋之辈,终究不能成事。

    赵婉那里,也不成什么气候。

    这几年你把她盯得紧,她联络不上什么人,也只不过是因她与赵姝皆是先帝血脉,赵濯虽然出嗣,但天下皆知,他是先帝亲生骨肉。

    一个清君侧的名头喊出来,不少人会响应,也无非是些不入流的鼠辈,当然成不了气候,原就是一盘散沙。”

    外头自然是不要紧的。

    这三年时间,各地驻军中她都安排有自己的人,兴兵作乱之事,从外阜举州府兵力打到京城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就是那些什么孔氏逃窜的旧部,昔年依附姜家的逆臣,诸如此类,所以赵承衍才说是一群鼠辈。

    最不可控的,本来也只是五城兵马司中。

    她这一步,其实也冒了险的,毕竟天下事也没有绝对的万无一失。

    譬如徐照会刚好旧疾复发,被重伤,就在她意料之外。

    怪不得避开徐冽来告诉她。

    “徐冽没打算认他,一直都没打算,皇叔不用怕徐冽知道了着急,想跟着一道回京。”

    赵承衍沉默了很久:“他伤的,很重,阁老急递上特意说,请了胡泰去看,情况不大好。

    元……皇帝,就算不考虑徐冽会不会为他父亲着急之事,禁军统领一职如若出缺,哪怕裴桓之今次看起来忠心耿耿,可护卫宫城,把自己性命交付,你就敢轻易用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