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殿下说的也不算错,就算没有,可陈士德贪墨的钱财,他们也照样挥霍逍遥了,就不算无辜。

    不然凭陈士德的俸禄,他们一家子该过什么样的日子,他们一个个心里没数?早也该到顺天府或是大理寺去首告。

    于是弯腰就要去提陈肃明。

    赵盈见状有些无奈,叫住他:“陈大公子的‘倒春风’我大概没把腰间口子开好,你打算再补一刀?”

    倒春风这名字,他听说过,显然陈士德也知道,就连周衍,为他学富五车,也曾在史书古籍上看到过。

    那不是……

    李重之没敢问,这才明白了赵盈方才干了什么,也立时会了意:“臣只是打算把他吊起来。”

    “那也不用,再吓着夫人和小夫人,就这么着也挺好的。”

    她仍旧翘着二郎腿,转而再去问陈士德:“陈大人想好了吗?孤的三个问题,你先回答哪一个?”

    “这样阴损的手段,殿下竟然也会,若给皇上知道——”

    “孤敢做,便不怕父皇知晓。”赵盈像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横眉冷眼,“陈大人既然没想清楚,那只能委屈陈二老爷和陈三老爷。

    这‘倒春风’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据说诏狱当年有上百种的手段,就不怕人不开口的,今儿你们试试,也让孤开开眼。”

    陈士礼和陈士贤全是没骨气的怂包,连支应门庭都做不到,到了这个年纪,膝盖却软得很。

    听了赵盈这样的话,扑通就跪了下去,连着磕了好几个头,嘴里说的全是求饶的话。

    出尽洋相,也是丢尽了陈家的脸。

    “聒噪。”赵盈摆手,“还等什么呢?”

    小校尉得了吩咐,三三两两上前去就要押人。

    李重之却有些为难了。

    他听说过,可没见识过,更从来没去研究过这样阴毒手段,现在说叫他拿诏狱那些手段对付这些人……

    他是掌管诏狱不假,但还没到这份儿上。

    要不做吧,又拆了这位殿下的台,给陈士德看穿他们只是虚张声势,那便是坏了殿下的大事。

    他只好硬着头皮,叫把人去绑好了吊起来。

    陈士礼两个人哭天喊地的求饶,又为着赵盈第二句聒噪,被人堵住了嘴。

    陈士德鬓边青筋突起,赵盈看得分明,他两只手的手背上,都有一条条的青筋。

    他在隐忍,在克制。

    两个弟弟虽然不争气,可那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那头小校尉已经依着李重之的吩咐把人吊了起来,赵盈知道李重之为难,况且不下一剂猛药,陈士德也不知道能隐忍多久。

    天边滚雷声阵阵,眼看着是要落雨了。

    赵盈又有些心烦起来:“突然觉得没兴致了。”

    众人纷纷望向她,她甚至能看到陈士礼两兄弟松口气的模样,还有陈士德眼底的狐疑。

    算他还有些机敏,晓得事情没这么轻易过去。

    “孤听闻陈二老爷生性风流,上到早嫁做人妇的,下到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他就没有不敢染指的,反正陈大人定罪之后,他也不能再仗势去犯事,不如给他个痛快,断了根儿,往后也就不惦记了。”

    赵盈两只手各自搭在扶手上,人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的:“至于陈三老爷,贪财,爱财,好赌,上了赌桌这赌品又不好,一个道理,孤做件好事,砍了手,往后也就不想着去赌钱了。”

    两个大男人登时面如死灰,又说不出求饶的话,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呜呜哝哝的发出残破的声音来。

    李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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