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她现在?”安承德皱着眉头询问药亦蓉的现况,在姬千禾的八卦话语中,安承德了解到之前药亦蓉和赵无秋有暧昧关系,只不过在清江河的时候分开了,现在两人几乎不联系了。

    “不会好的,因为药飞炎的事情,她现在像是生活在风口浪尖的熔岩地狱,我想她是很难翻身了。”安秀然摇摇头回答安承德道,安承德在此刻表现出来的凝重之色,让安秀然感到欣慰,只要有愧疚,安秀然便不会是白费口舌。

    安承德听明白安秀然的意思,这件事千丝万缕的和他牵扯在一起,“你想我帮她?”

    “那是自然,你是药王谷的族长,外六家的这些事情都归你管,之前那个公子哥想去闹事,却被药亦蓉给轰了出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人再打探了。”安秀然很理所应当的说道,安承德现在的身份可是少宗兼任族长之位,只要手续一系列的事情办下来,那剩下的就都只是场面仪式的问题了。

    “可是我不擅长这种事情啊……”安承德和药亦蓉根本没有见过,现在让他以情理动之,岂不是在给她添堵?

    “不管是什么人去处理,都绕不开你,你是必须要去的。”安秀然不管安承德用什么招式,现在她想表达的只是安承德要去承担这件事情的后果。

    “明日吧,我会让合适的人来一趟,至于能不能成,能不能给她更多的希望,都要等明日了。”安承德说得合适的人,就是赵无秋,赵无秋师兄当时也是为了让药王谷不被长仙学院拖累,所以才提出了分手。

    ……

    星夜落在茫茫大山之上,漆黑的辰幕下,偏僻不起眼的废弃院落中,身穿粗布麻衣,手持孝棒的妙龄少女满脸呆滞的跪在棺木一侧;摇曳的白烛光映照在满面伤痕的脸蛋上,狰狞的刀伤加上被火焰破坏的皮肉,原本姣好的脸蛋现在面目全非,人不人鬼不鬼。

    冷风从四壁飕飕的吹来,破败的小院子里,连一只像样的陈设都没有,这块多年无人问津的地段,成了药亦蓉的容身之所。

    这样的处境是药亦蓉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她曾经向往过美丽的童话、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还有和心爱之人一同战死沙场的悲凉画面……这些无数的幻想在她面临眼前一切的时候,完完全全的支离破碎了,现实不仅仅残酷,还很灼人心智。

    七日守孝,来祭拜的人不过一手数。

    因为叛徒的名号,药亦蓉成了全族人愤怒宣泄口,回族的时候,她想和太长老言语此事的种种,却发现太长老在回来之前就已经被贬出宗;她想和其他的族人说说此事,遭到的漠然无视和尖酸刻薄的话语让她几乎心死,最要命的是自身的美丽和无助的状况,让本就垂涎她美色的青周纨绔弟子,生出了亵渎之心。

    那一夜是她最后的尊严之夜,药亦蓉用颤抖的双手催动救死扶伤的功法,将自己的样貌毁掉的一干二净,起初她还期待这样的威胁可以逼退这群无耻之徒,或者能够得到族人与心中白马王子的拯救,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声名狼藉的那一刻,族人便不会再怜惜她这个无辜之人了;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也只是忽然感觉到背脊发凉,并没有赶到她的身边拯救她。

    希望破灭,绝望缓步降临,药亦蓉终是用自己的决意护住了自己最后尊严,但她也失去了以前最珍惜的容貌。

    次日闻讯匆匆赶来的安秀然,见到药亦蓉血肉模糊的脸庞时,只能强忍着情绪安慰药亦蓉要坚强的活下去。

    “哗哗哗……”早已枯黄的稀薄竹林摇摆着仅剩下的竹叶,风起了,有人偷偷摸了进来。

    “呼……”棺木前的长明灯上多了一沓纸钱,火焰很快便燃去了一半纸片,前来吊唁的人是安承德,恭恭敬敬的行完丧事礼节后,安承德半蹲在药亦蓉的身边,以前光华靓丽的大师姐已经不在了,现在的药亦蓉就是路边人人唾弃的乞丐。俏丽的脸庞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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