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找到了您要找的那个人。有一位叫周爱琴的老同志,以前在我们部门工作过,但是几年前调走了,然后去年已经内退了。有一个领导跟她关系不错,有她的联系方式。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说,早在二十几年前,她跟一个姓舒的人家关系不错,她的儿子还跟那家的女主人学过钢琴。听说你找她,她挺开心的,我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您,您亲自跟他联系吧。”

    效率之高,让佟童刮目相看。

    挂掉电话之后,佟童先给周爱琴发了一条短信,表明了身份。在周爱琴回复之后,他才打了电话:“您好,周阿姨,您应该认识我吧?”

    “你是舒云开的什么人?”

    “我是他儿子。”

    “……”

    咣当……

    好像是对方的电话掉在地上了。

    不过,就过了几秒钟,电话又打过来了。佟童忙着道歉:“周阿姨,对不起啊,您是不是以为我诈尸了?还是以为闹鬼了?”

    “不是,我很早之前就听说你还活着,一直不敢相信。你这样打过电话来,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太激动了,连电话都没拿稳。”

    佟童疑惑地问道:“很早之前?我明明是今天早晨才联系的你啊……”

    “大概得有八九年了吧,有位女老师来找过我。”

    佟童的心脏蓦地漏了一拍。

    周爱琴接着说道:“要说那位女老师,真的又聪明,又有毅力。听说,她在网上搜集了北京各大幼儿园的电子邮箱,发了无数封邮件,那些邮件大多石沉大海,还好遇到了一位比较负责任的园长——也就是你小时候上过的那家托班,那时的年轻老师已经当园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你,所以在收到那位孟老师的邮件之后,她很积极地帮忙,顺藤摸瓜找到了我。你还记得我儿子吗?他叫谢子腾,你俩同一年生的。怎么,孟老师没有将这些告诉你吗?”

    没有,她倾注的巨大努力,遭受的挫折与彷徨,临近成功时的喜悦……全都来不及倾诉,她就匆匆跟这个世界告了别。

    佟童简单说道:“没有,我高考完,孟老师就去世了。”

    “哦哦,这也太不幸了。”周爱琴惋惜地说道:“你妈妈向我借钱的时候,非要将她的一条项链’抵押‘给我。我拗不过她,就说暂时替她保管。你妈妈后来去世了,那条项链就一直在我这里。孟老师来找我那次,我让她把项链带给你了,项链也没拿到?”

    “没有。她死的时候,她的家人不让我见她。换句话说,她死得不明不白。”

    “这样啊……”周爱情叹气道:“为什么呢?你妈妈说,你爸爸也死得不明不白。”

    果然,花奶奶说的话应验了。

    佟童问道:“周阿姨,你对我家的事很了解吗?我那时候太小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然熟悉,你爸爸跟我爱人一样,一边读研究生,一边打工,两家住得很近。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很苦,不过邻里之间的关系是真好。你爸爸性格开朗,爱说爱笑,人缘特别好。相比之下,你妈妈有些清高,也不是那种瞧不起人的高傲,就是跟受过很多伤害似地,跟所有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过,她对孩子是非常好的,不管再怎么调皮的孩子,她也没有骂过,更没有上手打过。那时候条件很差,她还偶尔做些小饼干分给孩子吃。孩子都特别喜欢她,说她是最温柔的老师。所以,那时我对她的看法也改变了,看人不能只看外在,要长久地相处才能了解。你妈妈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是个热心肠。”

    “嗯,很多人都这么说,说我妈妈很和气,很温柔。”

    周爱琴接着说道:“你妈妈一直在等机会去德国留学,你爸爸也很支持她,想跟她一起去,我听说他俩还在一起学德语。唉,如果不是因为你有异常,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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