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石涛转身欲走。

    “等一下!”杨琼叫道。

    石涛驻足,刚转过头,就被突然上前的杨琼亲了一下脸。突然袭击呀!石涛没有一丁点儿的思想准备,下意识地捂了下左脸,同时大脑里闪现了五百个念头,欲要欺身上前。

    杨琼已经迅速后退五步之遥,几乎到了窗边了,玩味地笑道:“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得有来有往啊!”石涛还要向前,欲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打住!”杨琼伸出双手做出制止的手势,“你的礼物我收了,我的礼物你也收了。已经有来有往了,到此为止。”

    石涛见杨琼很排斥他,便又摸了一下被杨琼亲过的左脸,似乎在安抚左脸,说了声“不公平。”又似乎在为左脸抱不平。

    在恋恋不舍中,石涛离开了杨琼。

    次日一早,石涛和丁德志与留下不多的几位当地同事告别后,便用行李车拉上行李,包括一箱带鱼、一箱苹果和半袋大米奔向车站。

    石涛和丁德志虽是老乡,但相距甚远,丁德志坐火车回家较为方便,而石涛坐汽车回家反更快捷。

    坐在回家的长途汽车上,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石涛总觉得,他不仅仅是离开这个城市,他也是在离开杨琼。

    回家过年的喜悦,他并没有感觉到多少,而内心深处,竟然隐隐约约的有些痛,似乎这不是一次回家的旅行,而是远离心爱的恋人。

    在以往上学的时候,石涛坐上长途汽车,差不多每次都是一觉睡到目的地的。

    然而现在石涛乘车,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睡意,头脑很清醒,但心里很乱,就这样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老家。

    老家过年的习俗,跟往常年一样,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对于孩子的婚姻,父母向来是当作人生大事关心的。

    石涛的父母也不例外,包括周边的邻居和亲朋好友,与石涛谈话的时候,总少不了问上一句,“有对象了吗?”

    “正谈着一个呢。”石涛不得不用这样的话来敷衍。

    “谈成了就该结婚了,大学毕业都参加工作了,不要再拖着了,岁数大了就不好找了,差不多就行了。”亲朋好友是好心,都盼望石涛早日成家。

    做父母的盘问的要比旁人详细的多,当知道石涛正谈着一个的时候,肯定又要继续深入地问了。

    问询女方的家庭成员,身份背景,然而这一切石涛还一无所知,不是他不想问杨琼,而是杨琼不想谈起。

    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表明,但是石涛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感觉,总感觉跟杨琼的感情之路太过坎坷,前景未必看好。

    也许正是这样的一种担心,石涛的这个年过得索然无味,初七这天,他便启程回厂了。

    当石涛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丁德志也如期归来。常晓昶和马娟因为要结婚还没有回厂,他们请的婚假与年假接上了。

    石涛回来的当天晚上去找过杨琼,发现她还没有返厂,怏怏不快地返回宿舍,之后的几天一直闷闷不乐。

    而丁德志一直忙于去会他的老师女友,基本上没有心思关注也无暇顾及石涛的情绪表现。

    从初八开始,人们就正常上班了。

    石涛依然跟另外三个工人进行检测,照常上夜班,好像工作和生活迅速地又恢复到了放假之前。

    常晓昶和马娟回来那一天也就是初十的晚上,为了答谢工友们的捧场,常晓昶亲自下厨,做了十几个菜,就在宿舍里宴请大家。

    虽然不是在饭店,但婚事的喜悦和酒精的刺激,总能激发人们的兴奋。

    饭菜做得简单,也影响不了人们饮酒的欢畅,特别是新人喜酒,这是自从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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