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但是上手的新鲜感让她乐此不疲。

    “沙土要拍实,要不模型会塌的。”石涛看到杨琼拍土没用多大劲儿,便蹲下帮她,“这还要砸一砸的。”

    “用那个夯一下。”石涛指了下地上的木锤。

    杨琼捡起木锤,笨拙地砸着红沙。差不多了,石涛教杨琼如何清理,如何放木型,再填沙。

    要取木型了,杨琼站起来,用手背擦了一下额角渗出的微汗,“这还是个力气活儿,看着简单,原来也不容易呀!”杨琼感受到了辛苦。

    “这才到哪儿!活儿没完呢,还有最关键的一步,做好了才算成功。”石涛看着杨琼泛红的俏脸,好像有些心疼。

    “下一步是技术难点,木型取的好,铸工才学得好。”石涛显摆道,似乎他很懂。

    搬起沙箱取木型,杨琼手一抖,沙型掉了一大块,失败了。

    “哎呀,坏了。”杨琼惊呼一声。

    “没关系,重做,头一次就成功的很少。”看着功亏一篑的劳动,石涛很有耐心地鼓励她。

    杨琼在石涛手把手的指点下重新再做了一次沙型,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又失败了。”杨琼有些气馁,先前的兴奋劲儿开始降温。

    “做个三五次很正常,就连他们,”石涛指了指正在忙碌的工人,“他们也不是次次成功的,做得好无他,惟手熟尔。再来!”石涛边鼓劲儿边清理。

    “我真不适合干这个,我觉得我没这方面的天分。”杨琼站在一边,微微喘气。

    “谁说让你就得干这个了?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们是在玩呢!就像小时候玩土,这是我们的玩具。”石涛继续鼓励,“事不过三,再来一次。”

    “我小时候还真没玩过土。”杨琼蹲下边夯沙边笑道。

    “咱大了,这不玩儿上了!”

    石涛眼晴放光,看了看杨琼,好像他并不想她很快就能做好,一次次的重来可能有他故意的成份。

    他的重点不是教会杨琼做成沙型,而是在于教她的过程,他在享受与她厮磨的的光,如果一下子就做成了,势必缩短教学的时间,那是石涛很不乐意出现的情形。

    他实际上很想杨琼再笨点儿,他好一直教下去,他肯定会乐此不疲,但前提是杨琼得保持好奇的兴奋和应有的体力。

    不管石涛什么心思,杨琼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些,毕竟不是太笨,第三次终于制型成功了。石涛拖延教学时间的念头也跟着破灭了。

    “大功告成!”杨琼看着自己的作品露出了喜悦之情,成功的愉悦取代了操作的疲劳感,有付出就有回报。

    “终于没再前功尽弃,这都是因为我们有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百折不挠的战斗精神,才取得如此成功的战果。”石涛乱发感慨。

    “嘻嘻……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杨琼也喜于言表。

    青工小管刚好从旁边经过,看到他们做成了沙型,笑道,“小石都当起师傅来了。”

    石涛冲小管笑了一下,转脸看向杨琼,四目相对,故作认真地说:“听到没有,你得叫我师傅。”

    “讨厌!你还想当师傅!”杨琼伸手去拍石涛的胳膊。

    石涛没有闪避,那左臂却感觉非常的舒服受用。

    左臂说:我怎么那么贱呢?

    右臂说:贱并快乐着!

    谁贱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