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山黄泉和土宫神乐分别半个月,日思夜想,思绪深重,得知廖文杰要留下找人,送上一句祝福,便头也不回选择离开。

    野上冴子本想留下,得知廖文杰要找的人是来生泪失踪的父亲,果断选择了离去。

    她相信,以廖文杰的能力,找一个无故失踪的人轻而易举,可想而知,接下来就是父女见面的催泪画面。

    一想到和来生泪见面,她就浑身不自在,以工作繁忙为由,和廖文杰在机场告别,只在临别时祝他好运,并送上一个长达两分钟的拥抱。

    为了哄女朋友开心,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奔波,不成功坚决不走……这样的男朋友又有哪个女人不爱呢。

    这么想着,野上冴子暗道自己要完,明知廖文杰故意展示自己优秀的一面,是渣男的套路之一,还是忍不住走到了陷阱里……

    送走两个女人,廖文杰从开罗开始一路向西,每隔六百公里一次瞬移,开启全力找人模式。

    半径三百公里是寻人道术的极限,对北非而言,这点覆盖面积算不上什么,以排除法的死办法寻找,需要多次尝试。

    好在能成功,换成钟发白来,运气好要半年,运气不好,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

    毕竟米凯尔·海恩茨不是死人,随时都可以移动,万一哪天心血来潮,从北非去了欧洲也不无可能。

    三天后,气候宜人的摩洛哥。

    廖文杰望着远去的纸鹤,收起罗盘朝目标方向走去:“说运气好吧,我也太倒霉了,开罗在北非的东面,摩洛哥却临近大西洋,排除法排除到最后才确定了正确答案。”

    没有立即摸出手机,他拦下路边出租车,包车赶往目的地。

    语言障碍不是问题,廖文杰摸出一沓欧元后,司机就变得极为精明,往往只需一个手势,他便心领神会。

    待廖文杰下车后,司机停车等待,打手语表示周边没有出租车,热情好客的他服务态度一流,会在原地等上半小时。

    廖文杰笑了笑没说什么,快步朝镇子边上的二层小楼走去,院子里,是一群正在学画画的本地孩童,以及一个拄着拐杖,一边咳嗽一边指点学生的苍老背影。

    “请问,你就是米凯尔·海恩茨吗?”

    语言方面,廖文杰对德语不是很懂,考虑到来生家三姐妹的母亲是霓虹人,说的是日语。

    头发花白的老者身形一僵,缓缓转过身,迷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廖文杰笑了笑,从怀里摸出怀表:“米凯尔·海恩茨,我受人之托来找你,这是她的信物,她们三姐妹找你很多年了。”

    老者接过怀表,顷刻间泪流满面:“她们怎么样,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