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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句话,叶念直接挂了电话。唐豫州没再打来。
何政修看了眼手机,关切的问:“又是追债的?不是刚换的号码,怎么又被找到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是。”叶念轻声说。
脑袋晕沉沉的,不想回答何政修的任何问题,
察觉到她的冷淡,何政修定定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倾身揉了下她的脑袋,说:“我回去看看芊芊,有事别强撑,给我打电话。”
叶念没应声,何政修也没再开口打扰,安静离开。
等何政修走后,叶念把钱转给唐豫州后,删了他的电话和微信。
输完液,医生建议叶念再留院观察两天,叶念没听,拿了点退烧药,打车回出租屋。
屋里充斥着漠然的冷意。
洗了澡,再把粥熬上,叶念给领班发消息,问今晚能不能排她的班。
领班估计在忙,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正准备先去吹头发,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心脏不安的跳动,按下接听。
叶念没出声,等了片刻,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的唤道:“念念?”
把手机拿得远一点,叶念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翻涌的情绪开口:“是我,什么事?”
语气很是疏离,苏苑乱了呼吸,无措的说:“念念,我是妈妈,你连妈妈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我知道。”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过了会儿苏苑开始哭:“念念,我一直在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你把我接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叶念不做声,倚着灶台支撑身体。
苏苑说了很多,一句回应都没等到,情绪渐渐失控,开始发狂尖叫,刺得叶念耳膜发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的喧闹停下来,男人温和沉稳的声音响起:“病人情绪失控,已经注射了镇定剂,她的情况一直在反复,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到医院来看看她,也许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好,有时间我会来的。”叶念应下,对方又说:“下季度的费用一共三万,这个月二十八号之前要打到账上。”
“好。”
挂掉电话,叶念把手机丢到一边。
空气里弥漫着糊味,粥又熬干了。
连忙关火,把锅端开。
忘了戴手套,刚把锅端起来叶念就被烫得松了手,一锅黏稠滚烫的粥全倒在右手,锅也摔得变了形。
整个手背连同半截手臂都迅速变得红肿起来,钻心的疼。
硬撑着把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叶念才背着包下楼买药。
走到小区门口,不期然看见一辆黑色悦安停在路边。
驾驶座里,唐豫州咬着一支烟慵懒的坐着。
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一颗,抽烟的时候,喉结缓缓滚动,性感又魅惑。
叶念移开目光,下意识的舔了下唇。
唐豫州没按喇叭,叶念上午才在医院电话里跟他划清界限,这会儿也拿不准他是来这儿干什么的。
手痛得厉害,叶念选择无视唐豫州,低着头朝另一边走去。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