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不是偷的!”

    老头子浑浊的老眼看向两个孙子,两道花白的浓眉皱起,沉声问:“真没偷东西?没偷东西,人家怎么又找上咱们家了?”

    质问着,老头子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两个半大孩子吓一跳,身子一缩。

    看向徐恒春和谭雅的眼神,顿时就透着一股敌意。

    村长徐恒春连忙阻止:“老瞎子!你别吓唬孩子,孩子没偷东西,我们今天来是给你们家送好处来的!”

    说着,就介绍身旁的谭雅。

    ……

    一个多小时后。

    徐恒春和谭雅从这户人家出来,徐恒春领着谭雅往另一户人家走去。

    边走边介绍那户人家的情况。

    “小谭,我现在带你去的那家情况是这样的:

    这家人倒是没离婚,但家里是真的穷,当初他们夫妻俩顶着计划生育的压力,生了一个又一个娃儿,他们家条件本来就不好,但就是想生个儿子,所以生了三个女儿了,还要生,计划生育你是晓得的,那几年基本上年年上他家的门,超生要罚钱嘛!

    他们家没钱交罚款,家里收的稻子、菜籽,就都被搬走了,家里养的猪和一条牛,也都被牵走了。

    一家人饭都吃不上,现在住的还是土基屋呢!屋顶上,本来是有瓦的,也因为超生,被捅得尽是洞,他们家没钱翻盖,就弄了些稻草盖在屋顶上挡雨,喏!就是前面那一家,你看见了吗?”

    说着,徐恒春伸手指了指夜色下,几十米远的一户人家。

    低矮的土基屋,墙壁都是土砖垒的,屋顶上……确实有点臃肿,似乎堆了些稻草。

    “那他们家最后生出儿子了吗?”

    谭雅忍不住好奇。

    徐恒春失笑一声,“哦,嗯,倒是生了一个带把的,但是造孽啊!一家人穷得叮当响,三个女儿,大女儿去年已经被赶出去上班挣钱了,但他们家日子还是过不转,这不,今年二女儿和三女儿,都没让去念书了,都在家里务农,帮着干活……”

    谭雅眉头蹙起,“那二女儿和三女儿今年多大了?本来念几年级了?”

    徐恒春:“哦,这个我倒是不大清楚,都十来岁吧?等一下我们到了他家问问就晓得了。

    不过,我晓得他家二女儿好像本来已经念初中了,小女儿小学还没毕业……”

    两人眼看就要走到那户人家的时候,那户人家屋里忽然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大哭声。

    一起传来的,还有一个男人的斥骂声。

    “小瘟货!你还敢哭?你再哭?你再哭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