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后,他只能讪讪地说:“我猜不到,怎么?不是在外地吗?不会是在咱们县城找到的吧?”

    徐同道轻笑,“你觉得白湾……算不算外地?”

    “啊?”

    米立不明所以,随即才反应过来,声音因为惊讶忽然变得高了不少,“什么?白湾?真的假的?你爸、你爸的尸骸是在白湾村找到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这怎么可能?”

    徐同道:“哦?你觉得不可能?”

    米立毫不犹豫,“当然不可能!”

    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除非有人在他去世后,把他送到白湾了。”

    说到这里,徐同道已经懒得再跟他废话。

    实在是今天一天,他已经经历太多事,心……早就累了。

    很疲倦。

    徐同道沉下脸,也沉下声:“他五年前就死了!凶手是你的好丈母娘和她的奸夫!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那好丈母娘已经被我送进看守所!

    你让我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帮你一次?

    你说我会帮吗?

    可能吗?

    一家人?哼!”

    说完,不等米立反应过来,徐同道就挂了电话。

    ……

    电话另一头的米立,呆坐在市一院门诊楼前的花坛沿上,呆若木鸡,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被徐同道最后那番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给惊呆了。

    他爸五年前就死了?

    凶手是我丈母娘和她的奸夫?

    这怎么可能?

    我丈母娘不是跟你爸私奔了吗?变成三角恋了?

    还搞出人命了?

    米立忽然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现实怎么可能这么荒诞?

    我丈母娘虽然风韵犹存,长得漂亮,但说到底,也就一个农村妇女啊!她怎么可能、她怎么敢杀人呢?

    时间悄然流逝。

    米立呆呆地坐在花坛边沿,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面前忽然出现两只脚,很眼熟的脚。

    随即,他听见上方传来老婆白兰兰的声音,“你在发什么呆呀?我让你别求他、别求他,你非要打电话求他,怎么样了?他答应借你钱了吗?嗯?”

    米立的视线沿着她的两只脚,缓缓上移,移到她脸上,皱眉看着她。

    就这么看着她,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白兰兰蹙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呀?”

    米立忽然问:“那小子说你妈和奸夫,杀了他爸,兰兰,你信吗?”

    “啊?”

    白兰兰很惊讶,随即变得非常愤怒:“放他娘狗屁!十里八乡都知道是他爸把我妈带跑了,现在他扯这么个蛋?他想干什么呀?啊?

    把他爸摘出来?臭名全按在我妈头上?

    他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啊?他这是聪明过头了吧?

    你告诉我!他真这么跟你说了?”

    米立张嘴刚要回答,白兰兰脸色突然一变,伸手指着米立,怒问:“姓米的!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那小子答应借钱给你的条件?

    条件就是你帮他造这个谣!把脏水全泼我妈头上,你帮他做这事,他借给你钱?啊?是不是?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