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他好像不确定自己的性别了。

    一直在给他做笔录的女警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与身旁主审的警员对视一眼,两人的腰杆下意识就坐直了,讯问……仍在继续。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白美凤的屋里?”

    “因为、因为、因为我捡到一条黑鱼,我、我养鱼塘的,鱼早就吃厌了,就想着给她送去。”

    “你为什么会送鱼给她?而不是送给别人?”

    “这……这……”

    白金根使劲眨了眨眼,眼神终于清明几分,抿了抿嘴,给了回答:“因为她男人死了,我老婆也早就死了,我想、我想跟她搭伙过日子……”

    主审的警员眉头微挑。

    有点意外。

    终于有点新的东西了?

    但……白金根这回答,听着也没什么毛病。

    一个死了丈夫,一个死了老婆,两人想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并不犯法。

    “那天晚上你和徐卫西是怎么打起来的?”

    “我、我拿床头柜上的茶杯,想喝点水,结果、结果手滑了,茶杯就摔在地上,徐、徐卫东……不!不对!是徐卫西听见动静,冲进房间就动手打老子……”

    “那到底是谁打死的徐卫西?”

    “谁?谁打死的徐、徐卫西?是她!是她!是白美凤!对!是白美凤!”

    ……

    主审的警员眉头紧皱。

    他明显能看出来白金根的精神已经非常疲倦。

    可是……好像还差了点火候。

    白金根的一丝神智尚存,回答刚才那几个问题的时候,虽然明显思维迟钝,眼神略显呆滞,但每次还是回答得和之前那几个小时的回答,没太大出入。

    ……

    时间继续流逝……

    转眼,已经是凌晨3点多。

    对白金根的讯问依然在继续。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里,对白美凤的审讯,也依然在继续。

    同样的套路,一样的配方,都是疲劳轰炸式的讯问。

    与白金根这里差不多,白美凤那里其实早就精神疲倦、眼睛都睁不开了,但白美凤每次的供词,都和之前的回答,大差不差。

    今晚对这两人的审讯,似乎陷入了僵局。

    破局的契机,迟迟没有出现。

    直到……

    “那天晚上你和徐卫东是怎么打起来的?”

    “老、老子故意摔碎了茶杯,把徐卫西那狗东西引进他大嫂的房间,老子、老子知道那狗、狗东西只要看见我在他大嫂房间里,他肯定会忍不住跟老子动手,嘿嘿,他一冲过来,老子早就准备好的杀猪刀,一刀就捅了他……嘿嘿……”

    神情早已疲倦之极的白金根,一不留神,终于说了实话。

    说完后,审讯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后,嘭一声,拍桌声,把昏昏欲死的白金根吓得一个激灵,神智立时就清醒了几分。

    一抬头,却见对面审讯他的一男一女两名警员,正目光烁烁地盯着他。

    主审他的男警员对他冷笑,“白金根!你总算是说了实话了,说!你为什么要蓄意谋杀徐卫西?”

    “啊?什么?”

    白金根瞠目结舌,脸色骤然一白,忍不住问:“你说什么?谁、谁说我杀了徐卫西了?没!没有!老子根本就没杀他!杀他的人,是白、是白美凤!对!是白美凤!!”

    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的白金根,脸色煞白,却还想着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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