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我做什么?神经呀?”
嘴里嘀咕着,白月红随手接通电话。
“月红!不好了,我刚刚接到看守所打来的电话,他们跟我说、他们跟我说……咱爸走了,呜呜……”
电话一通,手机里就传来白晓红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没等电话这头的白月红反应过来她说的“咱爸走了”是什么意思,就听见白晓红痛哭的声音。
当时,白月红就愣住了。
下一秒,她猛然反应过来,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下意识问:“姐!你说什么?咱爸走了?他去哪儿了?啊?你快说呀!你可急死我了!”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自己刚才领会错了。
但……
白晓红:“月红!刚刚看守所的人打来电话跟我说,说咱爸走了……死啦……呜呜……死啦……”
白月红眼睛迅速发红,眼眶里很快就蓄满泪水,强忍着泪水,追问:“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咱们去看爸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怎么就突然走了呢?看守所那边跟你说的是什么原因?啊?爸是怎么走的?你快说呀!”
白晓红:“他们说、他们说咱爸昨晚、他昨晚睡姿不对,今天早上,他们才发现怎么叫、怎么喊,咱爸都没任何反应,后来才确定咱爸走了……呜呜……月红!你说、你说咱爸怎么会因为睡姿不对,就走了呢?啊?呜呜……”
白月红神情变得恍惚。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睡姿不对,走了?
这是什么理由?
还能是这种理由?
……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
白晓红、白月红姐妹俩,以及她俩的丈夫,都匆匆赶到看守所。
见到父亲白金根的遗体。
白金根走得似乎挺安详,面容平静。
可白晓红、白月红姐妹俩看见的时候,还是瞬间泪流满面,哭得撕心裂肺。
也许在白湾村,白金根的名声并不好,人缘也差。
但对她们这两个女儿来说,那毕竟是她们父亲,多年来,一个人拉扯她们长大的父亲。
感情上,她们都接受不了父亲就这么去世了。
可,无论她们感情上能否接受,眼前的事实就是——白金根已经走了。
走之前,没有打一声招呼,更没有带走一丝云彩。
……
“什么?白金根死了?他怎么死的?”
市区。
当天上午,徐同道也忽然接到白金根去世的消息。
忽然接到这个消息,徐同道的反应也很惊讶。
他这里昨晚刚拿到审讯白金根的录像,刚确定白金根是杀父仇人,他还没来得及看见白金根被正式绳之以法,竟然这么快就听见白金根去世的消息?
等听见电话那头说的死亡原因,徐同道就更惊讶了。
因为睡姿不对、窒息而死?
你是认真的吗?
他差点以为今天是愚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