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等村干部估计也是被吓倒了。

    怕这件事真的闹大,他们这些村干部要被连累到。

    反正此时已经在现场的几个村干部,正在强势介入徐同道和徐恒兵之间的矛盾。

    村会计低声劝完徐同道,又过去低声劝说徐恒兵。

    妇女主任在耐心地做徐恒兵老娘的工作,给他老娘分析利害,希望徐恒兵老娘能管住徐恒兵。

    村长徐恒春则声色俱厉,骂完动刀的徐恒兵,又来警告仍然冷着脸的徐同道。

    反正主要意思只有一个:不许再动手了。

    两次动手都没吃亏的徐同道默不作声,只是冷眼瞥着不远处的徐恒兵。

    两次被按在地上暴揍的徐恒兵此时已经跟个泥人似的,浑身脏得不能看,脸更是肿得跟猪头似的,两只眼睛肿得都快成两条线了。

    鼻孔下面血糊糊的,刚才他自己胡乱抹了一把,血迹就糊了半张脸,一个村干事递给他一块手帕,他也只是随手擦了擦,一双眼睛色厉内荏地瞪着徐同道,却是不敢再往徐同道面前冲了。

    两次打输,两次被徐同道按在地上暴揍,确实有点把他打怕了。

    一番调解到最后,村长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前几天徐恒兵从徐同道家搬走的两包稻,还给徐同道一包,另一包就当是徐同道把徐恒兵打成这样的医药费。

    然后就问徐恒兵和徐同道同不同意?

    徐恒兵默不作声。

    徐同道皱眉想了想,说:“他答应我就答应。”

    于是,村长就沉着脸喝问:“徐恒兵!说!你到底同不同意?别跟老子装聋作哑,快点表态!”

    徐恒兵看看四周围观的村民,脸色有点难看,还是没作声。

    当他老娘已经连声说:“行、行!村长你说怎么就怎么,我们家恒兵没意见。”

    徐恒兵不满地看了看老娘,到底还是没说不同意。

    冷哼一声,大步进了自家堂屋,自觉已经没脸见人了。

    事情算是就这么解决了。

    当徐同道从徐恒兵家里再次扛出一包稻谷出来的时候,村长沉着脸过来问他,“小道!我知道前几天去你们家搬东西的还有几个人,你跟我说实话,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去那几家去要东西?”

    徐同道停下脚步,看了看村长,嗯了声。

    村长徐恒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呼了口闷气,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忽然咬牙说:“既然你铁了心要这么干,那我们几个陪你一起去!不过,咱们要先说好,接下来都由我们来跟人家讲,你就别出声了,反正我们尽量帮你把东西都要回来,你看中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