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当即睁开眼睛,望向床边仍然坐在尿壶上的魏春兰。

    “你这个小便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你怎么这么多尿?你以前小便也这么多吗?”

    他心里有一句话没说——这么多小便,不种点酒菜可惜了。

    因为酒菜每次割的时候,要浇一些小便,如此才能很快就再长出一茬酒菜出来。

    闻言,魏春兰蹙着眉头,她自己似乎也觉得奇怪,“是呀,我也不知道我这次小便怎么会这么多,可是我就是没尿干净呀,你听!还在尿呢!”

    不用她提醒,徐同道也早就听见那滴滴答答的声音。

    “你憋不住吗?”

    他皱眉问。

    几次孕检的时候,他特意问过医生,羊水破了的话,是什么症状。

    他记得医生说:“羊水颜色比较清,像清水,但总体上,和尿的颜色差不多,是不大好分辨,但羊水破了,和尿还是有点区别的,比如说:尿的话,你随时都能憋住,但羊水破了的话,你想憋住,是不可能的,它会一直流。”

    徐同道刚刚就是想到医生之前说的这些,所以忽然问魏春兰这个问题。

    魏春兰一怔。

    随即脸色微变,因为当初徐同道问医生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也在场,此时她显然也想到这个。

    她顿时就有些慌了,“小道,我、我憋不住呀!难道、难道真是羊水破了?可、可我现在才怀孕7个来月呀,怎么会这么早就羊水破了呢?应该不是吧?肯定不是!对不对?”

    憋不住?

    徐同道感觉头有点大。

    就像魏春兰自己说的,她才怀7个来月。

    这么短的孕龄,这么早就羊水破了,孩子能保住吗?

    他不像魏春兰心里抱着侥幸心里,可能是重生前,倒霉的事经历多了,所以,他遇到任何事,都习惯先做最坏的心理打算。

    因为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那之后不管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他心里都能承受,都不能让他更惊慌。

    能冷静面对。

    就像此时,徐同道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虽然他脸色忽然变白不少,但神情还算镇定,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他当即从床上起身、下床,一边赶紧穿衣服鞋子,一边对魏春兰说:“你快点穿好衣服,别继续坐着了,不行的话,先拿点卫生纸垫一垫,我们这就去县医院,咱们没经验,就去医院让医生看一下,别打马虎眼,万一真是羊水破了,你现在不赶紧去医院,会很危险的!快点!”

    魏春兰眉头蹙得更紧了,犹豫道:“可是现在都快凌晨了,这么晚了,医生应该都下班了吧?要不咱们天亮了再去吧?我觉得应该没事的。”

    徐同道心里火苗乱窜,声音也沉了下来,并加重语气,“让你走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医院有急诊,肯定有医生值班,咱们先去确定一下是不是羊水破了,不行就转市医院!这种事,能冒险吗?咱们冒得起险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