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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石激起千层浪。

    徐同路被问愣住的时候,餐桌边的人已经纷纷惊讶出声,包括被徐同路抱在怀里的侄女徐安安。

    已经四岁的徐安安,已经知道结婚是什么事。

    徐同路真的懵了。

    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大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沙洲民政局的领导为了巴结大哥,这种事都特意跟大哥通风报信?

    可是……沙洲县民政局的领导为什么这么干啊?民政局跟大哥有个屁的关系啊?

    一时间,徐同路感觉大哥的羽翼、触角,好像已经笼罩整个沙洲县。

    他头大了。

    结婚领证这种事,要是真的瞒住了,暂时倒也没什么烦恼。

    问题是这件事这么快就败露,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更没有提前准备好说辞,这一时半会儿的,让他怎么回答全家人的追问?

    ……

    大约一个小时后。

    天云市燕回酒店。

    申屠晴的房间里,申屠晴正在听取两名下属的工作汇报,房门敞开着。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米九多的徐同路身体重,步伐也就重,在申屠晴他们错愕的目光下,徐同路脸色发白地快步冲进申屠晴房间。

    当时,申屠晴眉头就皱了。

    她两名下属下意识看看徐同路,又看看申屠晴的表情。

    他俩都觉得徐同路今天很冒失,胆子也很肥,竟然敢直闯晴姐的房间。

    “小徐!你不会敲门吗?”

    当着两名下属的面,申屠晴皱眉训斥。

    徐同路此时却没心情陪她好好演戏,大步走到他们近前,沉着脸对两名同事摆摆手,“王哥、黄姐,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要跟晴姐单独汇报,不好意思了!”

    “这?”

    两名同事一脑门的疑问,但徐同路已经这么说了,申屠晴又没有反对,看在同事的份上,他俩只好起身,带着满腹狐疑向申屠晴告辞。

    等他们走了,徐同路第一时间跑过去把房门关上。

    本来坐在藤椅上的申屠晴见状,眉头紧蹙,表情很不豫,沉声问:“你抽什么风呢?咱俩今天刚领证,你就这么放肆了?徐同路!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你还记不记得你现在的身份?”

    徐同路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苦笑着走回阴沉着脸的申屠晴面前,神情疲惫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苦笑道:“出纰漏了!不知道怎么的,我大哥已经知道我们领证结婚的事了,下午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我们开车回省城的路上,我突然接到我大哥的那个电话?”

    申屠晴表情微变,但她只是皱眉看着徐同路,并没有接话。

    徐同路也没等她接话,“我怎么也没料到我大哥打电话叫我回家,竟然是审问我们领证的事,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全家都在,那么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我根本就招架不住啊!晴姐,这事是瞒不下去了,你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