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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代,商人都是最敏锐的那类人之一。当陈牧开始在敦煌大期房的时候,这样的金融技术,很快就被中原地区的巨商们学会了。尤其是三大财阀,他们有钱庄、有人脉、有信誉。据说现在洛阳、长安这样的大城市里也开始大搞期房建设和房屋质押贷款,让许多买不起房子的人,终于如愿以偿在大城市里安家。
可同时,各大城市的房价也在快速攀高,一些原住民因为房价升高而感到高兴。
可仔细想一向,最终获得利益的,其实还是这帮搞投资的有钱人。因为他们的钱是活的,而那些房价见长的原住民,他们还是住在自己的房子里。除非愿意放弃大城市生活,卖掉房屋,否则他们总不能吃房顶上的瓦。因此,他们除了虚荣心得到满足,其实并没得到更多的实惠。
虽然大赚了一笔,但三大财阀的利益空间是有限的,因为他们的人脉无论如何无法与唐、孟、西门和皇室相提并论。
当皇室和三大门阀发现有利可图的时候,他们三家的财路最少损失一半。
说到底,还是谁手里有兵,谁的腰板才更硬。
但陈牧除了搞金融,还在搞实体经济,比如纺织厂,就是他的杰作。在三大门阀还没出手之前,三大财阀已经向陈牧靠拢了。
韩准是个痛快人,直接与陈牧要纺织技术,而他给陈牧开出的条件是四六分账,陈牧是四。
“我发现你们的布料很好,而且又很便宜。只不过从敦煌到中原,路途太远,车马消耗甚巨,陈将军不如把技术转让给我们韩氏。我们在中原各大城市开办纺织厂,这部分费用完全是我们来出,陈将军不必费心。”
“合作要一步一步来。”陈牧一笑道:“不过你的这个想法,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韩准见陈牧没有立刻答应,轻轻搓了搓手:“不知陈将军在担心什么,难道是信不过我们韩家?我可以向将军保证,每个环节都向你的人公开。咱们韩家与人合作,最讲究的就是信誉。正所谓无信不立,我们韩家能有今天,就是以信为本。”
在陈牧耳朵里,别人口中与“道德”有关的话,完全忽略。他从来不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的“仁义礼智信”当中。所谓的道德,都是有条件的。人有善有恶,这都是在一定条件下的善与恶,环境的变化,会改变一个人。所以人是复杂而多变的。除非死了,否则无法定论一个人到底是善还是恶。
现在陈牧考虑的是,既然韩家来了,那么樊家和钱家应该也快来了,到时候或许有更宽的路可走,就算那两家不来,再与韩家合作不迟。
现在含香机和纺织机技术是保密状态,一旦与别人合作,必然会增加技术泄露的可能,所以陈牧更关心的是合作方的保密能力和决心。
不过陈牧认为,无论保密工作做得多么好,这种技术也很难独揽三年。
神州大地人才多,模仿能力极强,即便没见过含香机和纺织机,但只要这种东西已经出现,仿造品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
“请文厚兄再等一等吧,我还不是很着急与人合作。”
韩准用力搓了搓手:“如果陈将军是嫌四六分不合适,咱们还可以再谈谈。”
陈牧笑道:“你们出人出力,买地建厂,这是一笔不小的投资。我与你们四六分,我觉得我不吃亏。所以我对这个分账比较满意。我之所以不能立刻答复你,是担心我的机器到了中原之后,会泄密。”
韩准长眼一瞪:“陈将军放心,这是您的秘密,也是我们韩氏的秘密。如果秘密泄露出去,是我们两家共同的损失。”
陈牧相信韩准说的是心里话,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一旦铺开,就不是一家两家纺织厂,工人更是以万计。要想保密,谈何容易。所以我需要韩家先给我准备一套严格的厂区管理制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