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点头?”

    她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你疯了吧?他……”

    她的话音一顿,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要抢鞑靼的粮草?”

    “是啊,你说本王可有胜算?”

    “只怕没那么容易,现在巫马祎恨不得吃你的骨头喝你的血,定会严加防范。更何况,若是抢夺敌方的粮草那么容易,那便不需要后方支援了,只管放手去抢就是了!”

    “有道理,容本王仔细想想。”

    躲在营帐外的巫马祎将他们的话尽收耳中,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杀了他鞑靼的将士,还要抢他们的粮食,这谢飞卿简直是不要个脸!

    他磨着牙悄悄站起身来,低头扮作巡营的士兵将营地绕了个遍。

    夜黑风高,原是人最疲乏的时候,可站岗和巡营的士兵却个个精神抖擞,站的笔直,谢飞卿治军的手段可见一斑。

    巫马祎暗暗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置他于死地,此人若存活于世将来必是心腹大患!

    他绕到了营帐前的木桩子前面,第一枞被牢牢的绑在上面,一整天下来又饿又冷,已经奄奄一息的闭上了眼睛。

    他趁着没人留意的工夫利落的割开绳子,搀扶住第一枞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醒醒,本汗带你回去。”

    第一枞虚弱的抬眼,一见到巫马祎立刻有了些精神:“大汗?您……您怎么能来这?您快走!”

    “本汗既然来了便要带你一同回去,多的话不必再说了,走!”

    第一枞感动的热泪盈眶,吸着鼻子用巫马祎的刀狠狠的再自己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喷涌了出来,有了疼痛的刺激,他也更清醒了几分,一瘸一拐的跟巫马祎往树林的方向跑去。

    士兵们发现了这边的异动,一边追来一边喊道:“来人啊!犯人要逃!”

    弓箭手搭弓射箭,一根根箭羽从他们的耳边穿过,巫马祎俯身躲闪着,一根箭嗖的掠过他的耳垂,削下去一块皮肉。

    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更加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虽然方才与大齐交战死伤惨重,但好在还有几匹战马拴在林子外,他们迅速的翻身上马,一扬鞭马儿疾驰而去,远远的将追兵甩在了身后。

    谢飞卿俯视着噤若寒蝉跪在面前的士兵,脸上像覆了一层寒霜一般,就连周遭的温度都更显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