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都要哭出来了:“王……王妃,您若就这么跟柳公公进了宫,王爷非宰了奴才!”

    “怕什么?你们王爷想宰了你也不是一两日了。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放心,有事我替你顶着。”

    她转身叮嘱了柳公公几句便先回了房,将各式各样的药丸、药粉藏在了身上各处,又将一根磨得极尖锐的簪子插在发髻里,这才出门上了轿撵。

    穿过两条长街,皇宫熠熠生辉的琉璃瓦顶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泽,谢长庚端坐在龙书案前翻着手中的奏折。

    眼见着苏云若迈步走了进来,他缓缓抬眸,目光晦暗不明:“朕还以为苏小姐不会来了。”

    “皇上传召,谁敢抗旨?给皇上请安。”

    “平身,赐坐吧。论私你仍是朕的弟妹,今儿有苏清远的信儿传入京中,你们父女一场,该让你知道。”

    苏云若施施然的在绣墩上坐下,一言不发的低头摆弄着衣袖。

    “苏清远在流放途中染上了时疾,眼下已经病的起不了身了。论法理,他犯下了滔天大错,就算病死也不配寻医问药。但倘若你于大齐有功,朕也有个理由破例许他医治,兴许能保住他的性命。”

    她讥讽的勾唇:“皇上的意思,是要我嫁与鞑靼和亲,换家父一个活命的机会?”

    谢长庚紧盯着她,唇边浮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苏小姐冰雪聪明,就是这个道理。”

    “让皇上费心了,但我与家父的父女之情甚是寡淡,他对不住我生母、也对不住我,我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皇上若要以他来要挟我,只怕是要枉费皇上的一片苦心了。”

    “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弃他于不顾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向来脸皮厚,最不在意别人说三道四。若皇上没有别的吩咐,我便告退了。”

    她起身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谢长庚的目光愈发的阴郁,他打了个响指,一队禁军立刻持剑冲了出来,一道道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剑锋直指她的咽喉。

    “既然进了宫就在宫中多住几日吧,用你来换取边塞的安宁是你天大的造化,朕也是在为你积福!”

    两位身材魁梧的嬷嬷一左一右将她环住,冷冷的说道:“苏小姐,请吧!皇上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处,您别让奴婢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