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一道荤菜,免得她指摘我苛待她!”

    “……是。”

    “不成,她长了一万个心眼,我得时时刻刻盯着她才安心,她吃得不好我也得跟着受委屈,横竖回了鞑靼有的是时候罚她!”巫马祎自言自语了几句,冷声说道,“她想吃什么就给她准备什么,不惹出事端就好。”

    手下有些看不过去了,试探着说道:“主子,奴才单独给您备一份膳食就是了,她不过是个阶下囚,怎配跟您吃一样的东西?”

    “咳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下了楼。

    巫马祎谨慎的留心了数日街上的动向,虽然城中常常有官差搜查,但这些时日也松懈了许多,不知是谢飞卿放弃了还是办差的人阳奉阴违,好在总算让他有了出城的机会。

    这一日天还没亮,他就让人抬了一口棺材悄悄的放在了客栈的后院里。

    他拽着睡眼惺忪的苏云若下了楼,指着棺材说道:“钻进去。”

    苏云若残存的睡意一下子消散了:“你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敢不听话,我现在就让你死。”

    她略一思量便猜到了巫马祎打的是什么算盘,她绕着棺材转了几圈,掩唇笑道:“你该不会是想借着出殡把我带出城吧?很不吉利的!”

    “苏云若你搞搞清楚,这儿没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进去就进去,凶什么?”她嘀咕了几句,仰脸认真的问道,“若是你行孝子之礼给我披麻戴孝,我倒是可以勉强认下你这个不成器的逆子。”

    巫马祎的嘴角抽搐了几下,阴恻恻的盯着她:“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撕了你的嘴!”

    她滋溜一下钻进了棺材里,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是……若让他的计谋得逞,谢飞卿如何还能找得到她?

    棺材盖子严严实实的扣住,只从缝隙里漏进几道细微的光,周围一片黑压压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渐亮起,她的耳边传来了尖锐的哭丧声和唢呐声,棺材被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城门口,守城兵迈步将他们拦住。

    “这是谁家在办白事?我怎么没见过你?”

    哭的煞有介事的巫马祎擦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官爷,在下与贱内来此游玩,却不想贱内染上了病,不治身亡。官爷行个方便,让我送贱内落叶归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