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窗户传来一声响动,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就走了出去,竟一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院子里。

    黑漆漆的院子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苏遂开口问:“请问阁下是……”

    高大的身影转过来,苏遂立刻认出来就是刚才苏婉言才提到的端木睿,连忙说:“原来是王爷,快请进里面说话。”

    苏婉言在门口已经听到,心下诧异这端木睿又是告密又是深夜前来,不知又抱着什么目的,毕竟他是被皇帝密切关注的人,她不得不多想。

    端木睿进来,她立刻见了礼,而端木睿竟然跟苏遂行了个大礼。

    “若不是本王把战功都让将军顶了,也不至于让皇帝心里起疑,更不会有后面的事。”他非常抱歉地说。

    苏遂连连摆手,“也是臣不该应了百姓,替他们恢复市肆,私自决定教匈奴人种植和修建房屋,就应该打完仗立刻请求回京。”

    “将军所做的事都是利国为民的好事,只是皇帝疑心太重,苦了将军。”

    听了端木睿和苏遂的话,苏婉言才知道了更多内情,想起当时她还怀疑端木睿是逃兵就觉得有些愧疚。

    只听端木睿又说:“将军如今军权被夺,又被软禁在府里,不知以后有何打算?”

    苏遂冷笑一声,“还能如何,等着皇帝终于认清事实,赦免了臣,或者边关又起战事,需要臣的时候,皇帝就会想起臣的好处,又恢复臣的自由,派臣带兵上阵。不过臣自然是希望边关一直和平下去。”

    此话显得皇帝十分凉薄,端木睿最能体会这种无奈受伤的心情,就笑了笑没说话。

    苏遂也笑了笑,“这样也挺好,在家修身养性,没有应酬公务反而清静。”

    “本王只是觉着委屈了将军,埋没了将军。”端木睿笑着看了苏遂一眼,“说起来本王和将军是同病相怜,若将军不嫌本王事多,或者不嫌本王那里也是冷冷清清,不妨互相走动起来,将来也是个照应,将军,你说呢?”

    他这话的意思,苏婉言都听懂了,更别说苏遂,他立刻明白端木睿是想拉拢自己。

    苏遂看着端木睿笑了笑,“臣刚从战场上回来,还没缓过来,需要休养,再者皇帝下令不许臣结交官员,臣总不能顶着风头让皇上不高兴。”

    他这话是明显表示自己拒绝跟端木睿结交,但端木睿没有在意,反而说:“是本王性子急了,自然要等到将军修养好了再说,而且以后日子长远,本王会等着将军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