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根鸡毛掸子,扬手就要打人。

    便在这时,刚刚还坐在太师椅上的林跃突然切入视野,一把夺走他手里的鸡毛掸子,两手一掰,啪得一声碎成两截,几片羽毛飘摇落下。

    「陈金水,女儿干了这种事都没把你气死,原来你那病是装的啊,真是浪费我的感情。」

    这话什么意思?对陈金水没有被气死很失望!想想也是,人气死了,撤股的事自然就黄了,没有了岳父大人压制,陈大光还不把天干翻了啊。

    「你别管,让他打,让他打我……」巧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呜呜哭。

    她想到有瞒不住的一天,但是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

    陈金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鸡毛掸子被林跃掰断了,自然没办法再去找一个,而且他很肯定,就算找到替代品,那个混蛋也绝不可能坐视巧姑挨打。

    「爸,我错了。」巧姑能说什么,只能放低姿态承认错误,以求父母原谅。

    婚内出轨是一个问题,但更大的问题是她的出轨对象是父母的死对头林跃,还给他生了孩子,如今一对儿女都上小学了。

    林跃一面去搀她,一面撇嘴道:「为什么跟我?当年陈大光在上海的时候天天和一群人出去鬼混,还带陌生女人回家,当着她的面上床,就连老婆病了都不管,她在上海除陈大光以外只认识我一人,不找我帮忙找谁帮忙?那时候你们在哪里?养鸡场抠鸡蛋呢。」….

    陈金水心头的怒火被这句话浇灭不少。

    「可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给我生孩子?当初是谁建议巧姑用孩子绑住陈大光的?既然他那话儿不行,我就帮他一把咯。」

    陈母感觉天旋地转,踉跄着退了几步,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那场闹出世纪笑话的婚礼结束后,陈大光执意回上海继续干批条子的大事业,他们夫妻极力反对也无用,当时她就埋怨女儿,如果肚子有动静就好了,男人嘛……有了孩子才会成熟。

    「你……你这个混蛋!」陈金水忍无可忍,又拿起拐杖打人。

    林跃一点没有尊老的意思,伸手夺过,一脚下去咔嚓两分,磨出包浆的拐杖也步上了鸡毛掸子的后尘。

    陈金水连退几步,手在胸口不断地往下捋,不断地往下顺,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你骂我混蛋骂了这么多年,我要是在你们面前做好人,怎么对得起这两个字。」林跃笑眯眯地看着他:「陈金水,你没想到吧,我睡你女儿睡了整整十年。」

    「爸,爸,你没事吧?」巧姑担心陈金水的身体,起身去扶,却被他搡了个趔趄险些倒地:「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按照林跃说的,他睡了巧姑十年,她如果不愿意的话,这种事情能发生吗?

    「爸……」

    巧姑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一脸幽怨看着林跃。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这个家伙命令她,捉弄她,羞辱她,这种事情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愤怒是必然的,可是在她这儿……只有一点点怨,没有恨。

    「话也挑明了,亲也认完了,现在来谈谈条件吧,陈金水,你敢撤股,我就敢把巧姑和我睡觉,还生了两个孩子的事捅出去。既然女婿和养子,你站养子,那我也给你出一道选择题,亲女儿和养子,你站谁。」

    陈母说道:「你敢!这事儿捅出去,我们家……不好过,你和你妈……也不会好过。」

    「我想你们应该听说我在双乌集团的靠山即将退休的事情了吧?有人打算用林语堂做文章把我逼走,那你觉得我在国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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