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事……现在想来,怕是老太婆早就看出端倪,故意这么安排的。

    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以前也有人说陈东长得像林跃,陈茜长得像陈玉莲,但他没当一回事啊,毕竟往上数六代,他们有一个祖先,血缘相近,那长得像也说得过去。

    陈大光想到这里,又看向陈金水。

    “你早就知道了,你故意的对不对?对不对?!”

    陈金水没有把股份留给巧姑,而是留给了外孙和外孙女,因为留给巧姑的话,那这些股份就是夫妻共同财产,而给了陈东和陈茜,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林跃:“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陈总的日常花费,车和别墅都是走公司的帐,说起来是规避个人所得税,抵扣增值税等目的,实际上……现在你知道了。”

    现在他知道了,确实知道了。

    一旦他跟巧姑撕破脸,走到离婚这一步,陈东和陈茜向着谁呢?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无论是站在两个人是林跃的子女,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角度,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的角度,他的总经理和董事长的位子算是到头了,一旦他从集团离职,真就成了比林跃还穷的无产者,人家起码有家庭,有儿女,他呢?财产没有,老婆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算计了半辈子,奋斗了半辈子,钻营了半辈子,到头来啥也没捞着。

    围观的村民里不只读书少的妇女,也有见识多一些的男子。

    现在他们懂了,林跃帮大光集团批地,过审,贷款,凡此种种,皆是为了陈东和陈茜,而陈大光,相当于给林跃的两个孩子拉了半辈子磨,眼下闹离婚并不像陈金土说的,约等于他甩巧姑,是巧姑把他扫地出门。

    只能说女人存心报复你的话……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可怜陈大光,当下的陈家村首富,正是慷慨激昂,意气飞扬时,扭脸就给林跃一巴掌从云巅扇回了泥坑。

    “巧姑,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

    陈大光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想要冲上去把这个给他戴了二十多年绿帽子,还让他帮忙养别人的孩子的恶毒女人掐死。

    只可惜他们中间有一个李铭,只是一个推搡就给陈大光摔了个跟头。

    他做林总的助理做了那么多年,虽说后者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但这不代表他对自己没有身手上的要求,尽管已经年过四十,长久的健身也让他在面对陈大光时处于虐菜状态。

    “啊!啊!啊!”

    陈大光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抄起地上半块砖头,对准旁边的劳斯莱斯幻影砸过去,砸了两下又奔巧姑去,被李铭一脚踹翻。

    这时陈金土也反应过来,去抢军乐队队长手里的指挥杖,准备用它打人。

    人家当然不会给他,往旁边一闪,陈金土扑了个空,险些跌成狗啃泥。

    要说这对父子,原本想着利用骆玉珠刑满释放恶心陈玉莲母子,结果把自己变成了陈家村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就在大家想劝说他们,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陈金土晃晃悠悠站起来,颤巍巍地往前迈了两步,忽然用手捂住心口窝,呼哧呼哧喘息着,满脸扭曲倒下去。

    “爸,爸……”

    才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大光顾不上去找巧姑算账,冲到陈金土身边,手忙脚乱地翻兜找药。

    林跃冲李铭说道:“管不管用的……叫辆救护车吧。”

    后者点点头,拿出电话拨通120,林跃则带着阮文雄走到骆玉珠和陈江河面前。

    “刚刚的离婚戏好看吗?”

    骆玉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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