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勾住一只鹅腿,再空出食指和拇指把脖子固定住,一只手就把它摆弄成待宰的模样。

    “要不要我帮……”

    许青话没说完,就见姜禾抄起菜刀在鹅脖子上一划,接着扯住鹅头,哗哗的血就流到碗里。

    “帮什么?”姜禾侧头。

    “没什么,你小心点。”许青看见大鹅在使劲儿挣扎。

    可怜的……

    “太残忍了。”

    许青摇头叹息,不忍再看,“按理说应该是我在那儿割一刀,然后你在厨房门口捏着小拳头看才对……”

    “那你来?”姜禾示意一下,鹅血还在继续流个不停。

    “算了。”

    许青摆摆手,接受了姜禾在处理活禽方面碾压他的事实。

    以前她可能没事就打野鸡野鸭吃,小镖嗖嗖的。

    拿过手机百度一下,他回头嘱咐:“血留着不要倒掉。”

    中医认为鹅血性平、味咸、无毒,入心、肝、胃三经;有解毒通膈、软坚化瘀、益气补虚、暖胃开津和治虚羸消渴之功效。

    还能抗癌。

    “你才残忍。”姜禾小声咕哝,看血放的差不多,喊许青进来把锅里的热水倒进桶,然后大鹅扔进去烫一下褪毛。

    鹅不比鸡,体型太大了,一顿吃不完,姜禾只用了一半,切成块焯水,然后对着手机上的教程,两勺油一勺糖,再加姜片、胡椒粉、八角、料酒七七八八的……

    喷香的红烧大鹅出锅。

    现杀的和冷冻肉不仅口感不一样,做出来也更入味,刚刚还觉得残忍的许青眼泪直接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第一次做就这么香。”

    “做菜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控制好火候和调料……”

    姜禾吧啦吧啦,把自己的心得教给许青,许青已经嘶溜嘶溜吐出一块骨头。

    “好吃吧?”姜禾眯着眼儿看着他笑。

    “嗯,香!”

    许青捧着碗感叹,就算哪天姜禾变成大胖子,有这一手手艺也不亏。

    “多少钱买的?”

    “一斤十七块,这只鹅六斤多,给我打了个折算六斤整,然后收了我一百块。”

    “嗯,不算贵,挺好。”

    在吃的方面姜禾没有像护手霜那样省,可能买几百块的护手霜她舍不得,但把护手霜换成鸡鸭鱼肉,那就不一样了。

    人活着,就是要吃各种东西,尝各种东西,把肚子填得饱饱的,这在需求中排在第一位,至于保养手什么的,一般排在最末,鉴于许青这个变态会喜欢揉捏着手玩,就稍稍往前提一提——最多排在第四第五,不能再多了。

    姜禾心里想着,把鸭爪夹出来放到许青碗里。

    “你不是喜欢脚吗,给你吃。”

    “?”

    许青觉得很淦。

    半只大鹅被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桌上堆起两小堆骨头,冬瓜也有幸尝了一小块儿——虽说不能吃重盐,但偶尔尝尝也没关系。

    姜禾手机响起来,是备注‘萍萍’的老女人发来的,上次还是‘宫萍’,现在已经变成叠字……

    准是那个老女人教的。

    许青很不爽,因为他看见自己被备注成了‘青青’。

    “好像是裹了面粉,下次我们也这样吃。”姜禾点开对方发来的照片,用手指划动放大,上面是一盘炸得金黄的小鱼。

    以前被许青误导,钓到这种小鱼之后都拿回来煮汤,还没炸过。

    “那个青青是怎么回事?”许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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