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块儿睡个觉能叫污秽?你……”

    许十安蹲在地上找出吹风机,转身愣住,“你怎么了?”

    “我没事!”

    潇潇捂着脸腾腾跑进洗手间。

    许十安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忽然看到洁白的床单边缘有两点艳红。

    “开门!”

    嘭嘭嘭!

    “别锁门啊!你开门!”

    “我不要!”

    潇潇背靠着门,要是平时开就开了,两个人摸摸抱抱也不是一次两次。

    可是现在,她在流鼻血。

    “快点开门!”

    许十安急死了,“再不开我踹门了!我真的踹了!”

    咔的一声,门打开了。

    潇潇捂着鼻子,身体一晃,靠在墙边差点摔倒。

    “快吃药!”

    —

    几天后在回程的火车上,潇潇还在闷闷不乐。

    早知道跟许锦学学拳,不至于这么体弱,许锦练了那么多年,也没练成她小时候想象中满身肌肉的样子。

    “要不要再吃两颗?”许十安摸出药片问她,“万一再有低原反应怎么办。”

    “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女孩子对男人流鼻血……”

    “你再说!”

    潇潇气急,抓住他胳膊狠狠咬一口。

    偏偏在他洗完澡的时候有了高反,这个污点一辈子洗不掉了。

    说起来还是怪这货,在外面和她打闹,还没适应高原环境。

    “放心吧,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许十安认真道。

    潇潇看着窗外不说话,这个鬼地方再也不来了。

    ……

    五月的南艺,很有艺术气息。

    这个黄金周,阿庆也没有回家,这边离江城很远,一般都是寒暑假才回去。

    他喜欢这里的生活,江城确实有点小。

    艺术这个东西,越小的地方,越不被看重,过年的时候那些亲戚闲聊,无非就是一些‘不好找工作’‘画一张多少钱?’‘路边画画’之类的字眼。

    离家远点有时也是好事,就像那个去了人大的女孩。

    想到那个女孩儿,他扶扶眼镜,脸上带了点笑意,在操场的边缘坐着,篮球架下是奔跑的室友。

    有人说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你惊艳过我,以后再遇到更好的人都像你,可其他所有人都不如你。

    就像郭襄遇到杨过,惊艳了她的一生,往后走过千山万水,也忘不了风陵渡口的那一瞥。

    但他不后悔。

    微风吹过,阿庆对着画板在操场上仰望天空,笔帽无意识地戳着脸颊。

    纸上是一个绑着马尾的侧影,没有五官,只画着虚虚的线条。

    什么是喜欢呢?

    他也不知道。

    只觉得,有过那样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没有结果,却异常美好。

    以后她会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会收获幸福,会有和她长得很像的孩子。

    如果是女孩儿,说不定会和她一样飒飒的,骄傲地抬着下巴,大声念出妈妈小时候常喊的八字警句。

    他也会有自己的人生,有属于自己的恋人与幸福。

    阿庆起身拍打一下白衬衫,看着画板上的虚影,忍不住笑笑。

    惊艳了那一段时光。

    那个自信且张扬的女孩儿。

    我喜欢过你,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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