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舌头,痛楚让他强迫自己说出了本意:
“你新接到的单子是怎么样的,对我说说?我分析能力似乎还行,说不定能够帮你找到一点线索。”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似乎对扭曲的抗性又增加了一点,那股仿佛能够影响自己决定的力量……消退了一些。
但白雾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个极度扭曲极度荒唐的世界里。
谷青玉愣住:
“你愿意……帮我?”
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帮自己呢?虽然这理论上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但说来也奇怪,谷青玉总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该是无人愿意帮助自己的状态。
“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你帮谁?”
这句话没有违和感了。
白雾内心开始推定——自己和宴玖不是夫妻关系,因为违和感严重。
自己和谷青玉倒确实是好友,因为没有违和感。
谷青玉和阮清韵应该是夫妻,但未必到了那一步。
同时,谷青玉的身体素质过于低下,此处存疑。
综上,这个世界有问题,且基于好几次自己意识到了“这个世界”,说不定还有对应的“那个世界”。
对未来和现实都抱有荒诞的想象力,是白雾的一大特点。
但目前还不宜大肆宣扬,自己应该保持清醒的同时,低调的继续生活,慢慢寻找更多违和以及不违和的地方。
“说说看吧,你这次接到的是一个什么案子。”
“和上次那个叫明澈的绿王八有些相似,你还记得吧?”
“有印象。”
明澈,一个被好几个人戴绿帽的老实人。做生意不太行,妻子则到处跟人勾搭。
违和感很重,但似乎不是很重要的角色。
“这个人经常因为老婆不在家,晚上出去喝酒,结果迷迷瞪瞪的,被撞死了。王八蛋秦纵硬是要让我去找他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他杀的证据。”
“这次的案例也很像,是一个叫周泽水的,死于意外,我们在常树的日记里,还有邻居的口述里,知道了一些事情,他算是生活在一家三口的普通家庭里。女儿叫周佟佟,妻子叫冯鸢。”
“他一直怀疑自己的妻子出轨,甚至和妻子发生过争执,还惊动过民警。”
“反正他和冯鸢的关系,比我和清韵还糟糕。这个人在日志上写满了想要亲手掐死不贞的妻子,以及怀疑是野种的女儿的想法。我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种透出纸背的怨恨。”
谷青玉说到这里,竟然有些惊魂未定。
似乎翻开那些日记,能够看到周泽水的那种怨怒。
“所以说,他的妻女死了?”
“不,是他死了。他的妻女活着,而且可以确信,他的妻女虽然有犯罪动机,但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这么复杂?”
白雾原本还以为这案子要么是周泽水杀了他的妻女,要么是被妻女反杀。
谷青玉摇头道:
“要说起来也不复杂,你知道那个混黑道的白小雨吗?”
“有印象。是个狠人。”
混黑道的白小雨?违和感又来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狠人啊我的天,道上人都叫他白老魔,杀人不眨眼,老人小孩妇女在他眼里都是牲口,毫无道德底线,前不久的邮政储蓄抢劫案,很可能和他有关。”
“阿这……”
白雾头一疼。
“你怎么了?”谷青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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