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了,哪怕这件事与我并不相关。我担心林絮,他便又是出主意又是借设备,全因着林絮是我的朋友。对我的朋友尚且如此上心,是否可以证明我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觉得我该相信他的,相信他自己的考量和计划。有些话问出来是想要一个回答,而有些话问出来,不管有没有回答都已经表明了一种态度,一种质疑和不相信的态度。

    我抿了抿嘴,便把昨晚烦扰我的事情又往心底更深的地方压了压。

    再等等,再看看吧。

    我们与林絮先碰了头,许亦静把干扰器装进自己包里,让林絮等她的信息再进去,然后踏着高跟鞋气势十足的走了。

    林絮一直目送着许亦静在我们的视野中消失,才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你说,她应该会答应吧。”

    “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这件事我觉得你已经亏大了。用许亦静的话说,换做别人,不当街打她一顿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她还想怎样?”

    林絮沉默了片刻,轻声嗤笑,“我这次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对于巩恺的出轨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愤怒。我曾经觉得离婚是一件特别伤人特别悲情特别失败的事,但董哥跟我说,它只不过是婚姻的其中一种结局罢了,白头偕老是一种结局,分道扬镳也一样是一种结局,而真正的失败是面对失败时把自己的人生困顿于失败之中。”

    我点了点头,“许亦静也这么说过,不管过去付出了多少,那都是沉没成本了,执着于已经无可挽回的过去,就等于在注定失败的投资里继续追加,投入越多损失越大。”

    林絮笑了笑,对我道:“许亦静和董哥都活的挺明白,要我说,这俩人还挺配的,是不是?”

    我诧异地看着她。

    怎么个意思?合着林絮对董凭跃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到底是林絮比我还迟钝,还是因为许亦静煞有介事的分析让我误会了董凭跃?我还以为林絮和董凭跃已经两情相悦了呢。

    我看了一眼林江南,林江南也悄悄地耸了耸肩,我俩相视而笑。

    “你们俩干嘛?这什么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我俩赶紧摆手,表示别无他意。

    林絮的手机震了震,许亦静发来一个字:“来!”

    “我过去了。”林絮做了个深呼吸,抻了抻身上的衣服,向约定好的咖啡厅走去。

    林江南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不过去吗?”

    “林絮有一个朋友陪着很合理,人太多怕反而会有反效果了。”我对他笑了笑,“你说的,抵触和逆反可能会让事情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