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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是轮换的,第二天,他们有经验了。五妹依然背着大背袋,将衣服装进去。该熨过的衣服,放在另一个袋子提着,不压皱。还是坐班车,到集市后,五妹忙着先将好一些的衣服挂起来。
这一麻袋没有棉衣,却有十件毛线衣,虽说没有棉衣之前,可也很不错。毛线衣看起来不旧,五妹直接标价十元,简直是以旧当成新衣卖了。还有几件绒衣绒裤,也标上十元。
杨昌庭见她这样,也不干涉,反正能不能卖掉,或者在卖衣服时讨价还价,都会逐渐移交给五妹。
昨天的收入,深深震撼了五妹,知道这些旧衣裤看不起眼,但实际上可卖出不少钱。
这也有些出乎杨昌庭的预料,旧衣裤抢手、热卖,这是必然的。杨昌庭以为开一个两元摊子,也就差不多,谁想分开分档次卖,隐藏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这个生意至少可作十年,只是货源少,没办法四处搜集。这个事情,等自己到省城读书后,就可解决。
因为到时候,不少同学可代为收取旧衣裤,还可提供足以说服人的籍口——物产珍贵,不能浪费,旧衣裤再利用,那是珍惜资源的义举。
昨天赶集的人买了不少衣裤,特别是棉衣。今天便传开了,这边才开始挂衣物,就有同是赶集卖东西的人围过来。
一个阿姨说,“小伙子,今天还卖衣裤。价钱一样吗?”
“差不多,但我妹妹说了算,今后也是她卖衣裤,还要请阿姨多照顾。”
“没问题没问题。”那阿姨说,其他人也围过来,想将看中的衣裤买下。
毛线衣、绒衣裤是紧销品,平时难得出现的货物。这些人先将衣裤拿到手,再同五妹讲价。杨昌庭在一旁看着,不帮忙。
五妹同这些人不算陌生了,话不多,但讲价还勉强。人家说得多时,她干脆不说话,人家挑刺时,她也不说话。
如此一来,这些老生意人也没办法,她们精得很,知道价值所在,见不能少开钱最后还是将衣裤买了。
这一波销售之后,与昨天差不多,得到220元收益。五妹清点之后,有些不满意,因为比昨天少了二十多元。
杨昌庭笑着说,“做生意,哪有天天都赚一样多?有时候赚少、有时候亏本,都是很正常的。知道吗?要记住,你要按一个月,甚至按一年来算自己的收益。”
时间还早,销售的货物并不多。这里的集市或许不能同都唔集市比,但这个集市周边的人生活条件更苦一些,需求这些旧衣裤的量更大。
随着赶集的人逐渐多起来,从上午十点多开始,前来问价,还价的人越来越多。摊位前形成了拥堵,好在两人已经有应对的经验,将旧衣裤分批放出来。
有人反复选了,又离开。衣服虽好,但袋子里的钱不多,只能痛惜而走,也有走一段距离折回来,将之前那件衣服终于买了。
一直忙,紧张而快乐。到下午三点过,摊位上基本卖光,只差十来件衣服确实不好的。破旧、变色了的。
杨昌庭一嗓子,“降价了降价了,一块钱一件,错过就再没有啦。大小不论,一律一块钱一件。”
喊几嗓子,剩余的衣裤全部被买光。五妹说,“三哥,还早呢,亏了十元钱。”
“不亏啊,今天赚了多少?”
“我不知道,肯定没有昨天多。”
“之前我不是说了吗,只要赚钱就好,钱能够赚得完吗。是不是?”
收摊,便去搭车。好在赶集天有拖拉机这些车可运送人,两人倒是没多等,搭上拖拉机回柳河。
到柳河,天还早,先去见老妈。还没进屋,族叔看到杨昌庭到了,说,“老三,张金书来了。怎么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