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大人添麻烦了!」张良深深一揖,打算离开了。

    李明心道今天只怕只能如此,不由得嘲讽道:「原来书院夫子的学生,也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土匪?」

    张良盯着李明,一字一句说道:「有本事,你去书院的门口说上三遍,看看会不会被人打死?!」

    公孙清明让堂下的衙役将一帮人赶出了公堂,自己带着师爷往后堂走去。

    春天不是读书天,更不是上堂打官司的季节,他要回去煮一壶茶享受当下。

    李修元看着张良笑道:「张良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可是一个老实的生意人。」

    说完,拉着小黑的手往衙门之外走去。

    张良一见,嘿嘿地笑道:「那也不是我去招惹他的啊,罪过,都是我不好。」

    小黑拉着他的手说:「哥哥,你不请张良师兄一起去吗?」

    李修元淡淡地说道:「眼下的他,还不是你的师兄!」

    衙门里,一帮闲人已经散去,连公孙清明和一帮衙役也不见了踪影。

    卢元看着张良说:「张良你连我的人也打了,这汤药费总得你掏吧?!」

    一旁的李明假装没听见,跟卢元拱手行过礼后,摇摇头往衙门外走去。

    这一场官司没有结果,他能落到口袋里的钱币只怕也要打折扣,这事任谁都高兴不起来。

    张良看着卢元笑道:「公孙大人没有判我要赔你汤药费啊,我一个穷书生哪来的钱赔你?」

    卢元气得说道:「这事可大可小,你可别逼我往大王哪里捅,到时候你连一文钱的好处都落不到。」

    张良横眉冷对,朗朗说道:「你尽管把这事捅给大王,我也会让整个皇城的人都来替我讲一讲道理......」

    说说耍横,张良哪会怕卢元?

    他可清楚记得李修元给卢元断的那句话,要不了几年,这家伙就会从皇城里滚出去,天下之大将无处安身。

    说完转过身也离开了衙门,往书院的方向而去。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间便是十五,张良领着小黑去书院办了相关的手续,这一刻开始,小黑算是有了去处。

    李修元让张良给小黑租了一辆马车,明天负责接送,倒是省去了许多烦心之事。

    张良把小黑塞进了书院,还没等到龙抬头,便跟夫子请了假,说要陪着师傅去踏青,又跟李修元说要外出一些日子。

    于是,便石沉大海,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便是张良的师傅,那个神秘的老人,来喝过几回酒,拿了几瓮黑豆酒之后,也再也没了消息。

    说是心有感悟,要去修行,争取早些离开这方世界。

    李修元想起老道士给自己书卷里的记载,心想张良这回可是九死一生,如此也好,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

    从书院回家的小黑,跳下马车,看着李修元说:「哥哥,张良师兄不见了。」

    李修元叹了一口气道:「他外出去寻找自己的道路了,你不要理会他。」

    小黑也知道自己管不了张良的事,闪身往后院走去,不一会就传背弃诗经的声音。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李修元听了一愣,小黑才多大,书院的先生便开始教这些乱七八糟的诗句,难怪君王想要焚书。

    只是转念一想,小黑既然进了书院自然有夫子看着,他也不好再去教他更多的道理。

    而且,小黑只要在书院多读些书就成,道理以后再慢慢跟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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