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顾岳冲蹲下身子,唉声叹气着。

    看小弟总算是冷静了,顾明琴长松一口气,如释重负。

    弟弟的心思,她最清楚不过了,其实她也一样,也不愿意在侵略者的屠刀下苟且偷生,可那又怎么样,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希望。

    不一会,搜查之人纷纷返回,两手空空,自然是无功而返。

    “看来是我误会了。”司徒远叹息一声,夹杂着无尽的失望,抬起眼,面色阴沉地看着顾明琴。

    顾明琴也不畏惧,嘴角上扬,只是冷笑,坦然面对他的目光。

    不仅顾明琴如此,旁边的慕容秋也是如此,这让司徒远顿时觉得颜面尽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事情,罪魁祸首是谁?

    意识到这一点,司徒远返过身,掷地有声地向着杜员外而去。

    听着那狠狠的脚步声,杜员外忍受着全身的剧痛,艰难的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那满怀杀气的目光,顿时一惊,来不及细想,慌忙摆摆手,解释地说道:“司徒大人明鉴,这事情不是我,不是我啊。是顾二老爷,他告诉我,密室还有一把备用钥匙,说的信誓旦旦的……”

    此话一出,司徒远马上转移了目标,和刚才一样,阴沉着脸,向另一人而去。

    见司徒远向自己走来,顾家韦暗叫不妙,不由地步步后退,却不想,没退几步,就贴在墙上了,而此刻,那浑身杀气的男子就站在自己面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是……”顾家韦寻找着目标,很快他锁定了一个人,“是明琴,是明琴,是明琴亲口告诉我的。”

    兜兜转转,司徒远的目光又回到了原点—顾明琴的身上。

    顾明琴仍旧是疲惫不已,她把自己完全的靠在慕容秋的身上,这种没来由的信任,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脚步声响起,微微抬头,司徒远已然站在面前。无力地摇摇头,顾明琴虚弱道:“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你说了,我亲耳听见的。”顾家韦打定了主意,把责任推到顾明琴身上。

    面对着不同的说法,司徒远显然没有再次质问顾明琴,只是问道:“顾女医,想必昨晚上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吧?”说着,扫了眼对面的顾家韦,然后又转过脸,“顾女医,希望你如实相告。”

    “是。”顾明琴微微欠身,算是感谢,准备开口时,却是喉咙发痒,怎么也说不出话。

    司徒远看到如此,也是心有不忍,急忙吩咐:“来人啊,给顾女医倒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