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

    一道披着御寒的披风的青年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宅邸的院墙之上。

    他有着一双猩红的兽瞳,全身的肌肤如同重病的患者一般苍白,外貌虽然极度俊美,但他脸上那种隐隐的暴戾却让人惧而远之。

    “区区一个盲人,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到来?”

    鬼舞辻无惨站在院墙之上,一双血瞳虽然居高临下的看着产屋敷耀哉,眼神之中蕴藏着浓浓的蔑视,但视线却也警惕的在宅邸的四周扫视着。

    “只是类似于直觉一样的东西而已。”

    产屋敷耀哉并没有在乎无惨的态度,他的脸上反而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来,“无惨,经历过千年的时光,你也差不多该从永恒不灭的美梦中清醒过来了吧?”

    “凭你一个将死之人,也敢说这种大话吗?真是笑死我了,产屋敷,你能做得了什么?”

    鬼舞辻无惨没有轻易有所动作,这偌大的宅邸之中却一个人都没有,也就意味着其中必然蕴藏着陷阱。

    “我自己当然不行,按照医生的判断,实际上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但是我却顽强的活了下来,然后医生又给了我还能再活五个月的宽限。”

    产屋敷耀哉轻笑着道:“你知道本该死亡的我现在为什么还没有死吗?那是因为啊,无惨,我一刻不停的在想着将你杀死这件事,一想到不能目睹你的死亡,我就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死,所以我撑下来了。”

    “无聊,你的意志怎么样,对我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无惨不耐烦般的冷笑一声,然后目光恶劣的看向了产屋敷耀哉,“青色彼岸花在哪?把那个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这个将死之人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没有。”

    产屋敷耀哉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便做出了否定的答案,“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青色彼岸花,刀匠村没有,这里也没有。”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骤然变得狰狞起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事到临头还是让他彻底出离了愤怒。

    “经历了千年的时光,你可能早已经忘记了,实际上你和我们产屋敷一族同出一脉,所以在你变成鬼之后,我们一族才遭遇了天谴,所有出生的后代都莫名其妙遭到了诅咒……”

    产屋敷耀哉淡笑着道:“不管是为了我产屋敷一族的后人,还是为了天下的黎民众生,我产屋敷耀哉在这里发誓,今天一定会在此将你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