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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得看你问的是哪一位。”

    “檀煜熠。”

    邵宴行蓦地的眼神盯在温雅宝脸上,怔愣着,好一会才回神,“你说谁?”

    “檀煜熠。”

    温雅宝重复。

    只是没等到邵宴行的回应,服务生就带着胡特助进来,打断了她和邵宴行的谈话。

    “温小姐,夫人让我接您和她晚餐。”胡云飞颔首和邵宴行打招呼,“邵总也在,不打扰吧?”

    客气谦逊的询问,哪里是不打扰,分明就是开口要人。

    “怎么会打扰,胡特助请随意。”

    温雅宝被胡云飞接走,邵宴行也没打算多留。

    只在座位,多留了一支烟的功夫。

    烟蒂拧灭在大理石桌面,高跟鞋踩着地砖的清脆声线一步步逼进。

    邵宴行没有转身偏头,更不愿多给来人一个眼神。

    他只是冷笑,喉间溢出一抹尖锐,“慕大小姐,她要知道谁是檀煜熠,会不会难过?你们这样骗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会不会难过我不知道,我知道她和傅时邺在一起,我在意的那个人很难过。其实你怕她夹在中间为难,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谈霍希就是檀煜熠?”

    慕成雪踏着灯光走近,声线柔柔弱弱,一派中气不足的模样。

    她像是逐渐被抽去养分的干枯玫瑰。

    每一次再见,羸弱更胜从前。

    “我一直以为,她知道。她这一问,我才知道她原来一直都被蒙在骨里。檀煜熠,小四爷当初为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慕大小姐可知道其中原由?”

    邵宴行偏头去捕捉慕成雪的眼神。

    只见她低垂着头,苍白如纸的脸庞并没有任何波动的情绪。

    “我阻止不了他,那些时光掩埋的秘密已经成了他心中执念。不让他去完成,他余生也是行尸走肉,了无生趣。”

    慕成雪不是不想管,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不是没干涉过她签给傅夫人,只是雅宝一意孤行。你放心,煜熠不会伤害她的。”

    “他是不会伤害她,他只是会利用她嘛!不过……这事瞒不了多久了,总会有人戳破的。”

    邵宴行豁然起身,笑容泠泠的告辞:“但愿这人,是我。”

    “那祝邵总好运。”慕成雪含笑把人送出。

    她一点也不担心,邵宴行会立刻把这件事捅出去。

    谈霍希是温雅宝的救命恩人,这件事谁捅到温雅宝跟前她都会信。

    除了邵宴行。

    -

    温雅宝跟着胡云飞出去。

    后排车门打开,傅时邺端坐在后排。

    他永远那么镇定儒雅。

    听到声音,偏头看她。

    清冷的眸光,有异样的疏离。

    温雅宝迈步上车,解释:“抱歉,让傅总担心了。”

    “他有没有为难你?”傅时邺伸手递给她一支管状物。

    温雅宝没有伸手接,傅时邺直接握住她的手腕,翻开检查。

    她下意识往回锁。

    “奈奈说你被热水烫了,这是烫伤膏,涂了不会留疤。”

    傅时邺拧开了盖子,把清凉的茶色膏体在她泛红的手腕上均匀抹开。

    指尖贴着她手腕的皮肤,将没有温度的膏体抹到微微发热,直到膏体被吸收,他的手掌依旧握着她的手腕。